同意礦山逢年過節停工以及改名字的事了。」
哪裏不對呢?
「因為她不在乎謝家的臉面。」謝大夫人在後冷笑說道,「謝家就是再丟人,她也不管,她只要做到自己要做的事。」
對,就是這樣,何止臉面,謝文興覺得如果說讓謝家傾家蕩產,這丫頭也會眼也不眨一下的。
「這孩子,怎麼回事啊!」他皺眉搖頭,又想到這正是自己從小教養她不以謝家盛衰為己任的結果。
那時候那裏想到姐妹兩個會是抱錯的。
真是自作孽!
謝文興整了整衣衫追了出去。
謝大夫人站在廳堂里,看着遠去的人。
這孩子怎麼這樣啊?她怎麼能什麼都不管不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呢?
她的心裏有些恨恨,又有莫名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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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喜服的杜嬌娜將一雙鞋子遞過來。
「不知道合適不合適。」她含笑說道。
謝柔嘉笑嘻嘻的接過。
「合適,有五叔在,一定很合適。」她笑道。
杜嬌娜又拿出一盒子點心。
「這是我在家親手做的。」她說道,「這個不用你五叔說,我知道你喜歡吃。」
是說初見時自己拿着魚換她的點心。
謝柔嘉笑了伸手接過。
「嬸嬸去郁山拜祖的時候,我給你送魚來。」她笑道。
杜嬌娜聽明白她的話里的意思。
「你還要住在郁山?你五叔說,他們不是不鬧了?」她問道。
「他們鬧不鬧,我才沒在意,我只是更喜歡住郁山。」謝柔嘉說道,又想到什麼,帶着幾分歉意,「倒是很對不住嬸嬸,在你大喜的日子謝家出了這種事。」
杜嬌娜笑了。
「你都不在意,我們更不在意。」她說道,「還要謝謝你,滿城的人都看砂行的熱鬧,倒沒人看杜家女兒嫁入謝家的笑話了。」
說這一笑,伸手撫了撫謝柔嘉的肩頭。
「再說,你問你叔叔敢不敢娶我,卻不問我敢不敢嫁,是因為知道我膽子大嘛。」
謝柔嘉笑了,正說話,謝文俊帶着幾分醉意進來了。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他笑問道。
「五叔成親,當然高興了。」謝柔嘉說道,神情幾分感嘆,一面起身告辭。
杜嬌娜給謝文俊使個眼色,謝文俊會意笑着親自去送她。
「砂行鬧事,你別太在意,那些人就是做戲呢,你狠下心,他們反而狠不下心。」他說道。
「我沒在意,我也沒打算插手砂行,我現在就想先穩住礦山。」謝柔嘉說道。
「行啊,我們嘉嘉長大了。」謝文俊笑道。
「不長大也不行啊。」謝柔嘉笑道,「我不管,別人就該來管我了。」
謝文俊笑着點頭。
「放心,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五叔一定站在你這一邊。」他笑道。
謝柔嘉笑着點點頭,低着頭踩着還殘留着花紅碎屑的青石板路。
「嘉嘉,你為什麼不開心?」謝文俊忽的問道。
不開心?
謝柔嘉笑着抬起頭。
「沒有啊,五叔你放心,我說了砂行那些事我根本不在意。」她擺手說道。
謝文俊看着她眉頭凝重。
「不,我知道砂行的事你不在意,嘉嘉,你心裏不高興,不開心,雖然在笑,可是…」他搖搖頭,「你怎麼了?」
是啊,現在的事一切都隨着心愿。
讓礦山和礦工休息停工也順利的成為規矩定下來,謝家大小姐名曰謝柔嘉的事也即將公佈與眾,可是為什麼,她一點也不開心,也沒有說傷心,就是心裏總憋着一團火。
前幾日她還對着來回事的小丫頭髮了脾氣,她聽到江鈴私下和水英說自己有點像老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