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胡志超一腳油門就要帶我去城西的ktv,說那裏新來幾個女學生,都是大一新生,還沒有擺脫高中生的稚氣和嫩澀,很可能是雛兒,他有門路可以帶出去。
老胡一個勁的慫恿我,說我現在的情況跟單身差不多,也不用考慮對誰負責、有什麼愧疚之心了,可以盡情的釋放煩惱和激情。
男人嘛,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該放縱的時候千萬不要壓抑,策馬奔騰就行了,那句話怎麼說的,人生得意須盡歡,人生失意要狂歡。
但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直接拒絕了:「送我回去吧。」
在這方面,胡志超我們兩個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他除了不賭,吃喝嫖玩樣樣精通。
這貨還蹲過號子,出來發家致富以後,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似的,光是帶給我見的女孩就不下三位數。
後來實在太多我把名字都記混了,於是警告他說,以後交往不超過一個月的「露水情緣」,就不要帶給我見了
我不喜歡亂搞,到現在只談過一次戀愛,只有程心一個女人。
如果胡志超不是我發小,我倆肯定玩不到一塊去,我們兩個壓根是就兩種不同類型的人。
「兄弟,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放不開,你說就你這條件,要長相有長相,要錢有錢的,什麼樣的生活追求不到?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不作怎麼能證明自己活着呢?」
「你不懂。」
「艹,哥們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上過大學的,多喝了幾年墨水就不說人話,整天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我不懂?我怎麼不懂?哥們是沒上過大學,但哥們上的女人都是大學生,還有幾個是你夢寐以求但最終也沒考上的名牌大學的女大學生呢。」
我翻個白眼。
這貨心理多少有點畸形,因為他自己沒上過大學,所以他只找大學生,說什麼雖然哥們沒上過大學,但哥們上的都是女大學生,以此為榮。
「老胡,人生有意義的事情很多,別整天腦子裏只有褲襠里那點事。」
「對男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遛鳥更有意義的事情嗎?」
遛鳥?
我一臉茫然。
你丫養個仙人球都能養死,啥時候開始養鳥了?
胡志超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然後十分無語的指了指我的襠部。
我這才明白過來,他說的鳥不是天上飛的鳥,而是提溜在褲襠里的鳥。
「世界很大,要多帶它出去遛遛,領略七大洲四大洋不同的美麗風情,白玫瑰有白玫瑰的美,黑玫瑰有黑玫瑰的美,」
我腦殼子漲得慌。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你能不能說人話!?
「艹,對牛彈琴!」
我對老胡無語,他好像對我更加的無語。
我倆確實尿不到一個壺裏去。
但奇怪的是,我倆的關係非常鐵,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把我送到樓下:「哥們就不上去了,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他交代一聲,一腳油門,揚塵而去。
經過胡志超這麼一攪合,我的心情不再那麼陰鬱了,多少舒坦了一些,起碼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了。
回到家,小姨子問:「姐夫,你要跟我姐離婚?」
我知道她是替丈母娘一家來試探我的口風的,便沒有藏着掖着:「我不想離婚,我想一刀捅死她,可以嗎!」
小姨子看着我,嘴角動了幾下,終究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原本是來勸和的,結果我這一句話堵死了所有的可能。
她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那接下來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到了晚上,我給單位領導打了個電話。
雖然梅大姐說,我的事情單位已經知道了,特事特批,不用請假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