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城他們在外面野營,家屬院裏那邊劉花卻鬧了起來,在屋裏拉着金國良不肯鬆手,那臉上的狠勁恨不得吃人。
「我不管,我不離婚,我又沒有做錯,憑什麼要離婚,還是你在外面有人了?」劉花臉上儘是淚痕,「我做啥了?不就是從營里的後廚拿回點菜來嗎?營里都沒有說啥,幹啥你就急眼了,你怎麼胳膊肘還往外拐?我拿東西是給自己吃了不成?還是不是為了這個家。」
「你給我住口。」金國良吼道,「你總說是這為了這個家這個家,你看看你乾的那些事,你哪裏是為了這個家,跟本就是想毀掉這個家,什麼也不用說了,我已經和上面申請離婚了,孩子歸我,你收拾一下東西,咱們明天就回老家把手續辦了。」
這樣的日子,金國良是一天也忍不下去了。
「我不離婚,你要和我離婚,我就去死。」劉花威脅着。
金國良冷笑,「死了更好,還省着辦手續了。」
劉花也忘記哭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金國良,「你……你就真的這麼狠心?夫妻這麼些年的情份你都不念了嗎?」
「劉花,你怎麼還認識不到你犯的錯誤有多嚴重?那可是部隊的東西,你從部隊裏偷東西,要不是看在你是家屬的份上,就要被送進去判刑的,你懂了嗎?你現在還怪我對你狠心,我要是對你真狠心,也不會承着被退伍的嚴重性,而求組織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金國良氣的頭都暈了。
「我……誰知道那麼一大堆的白菜會有數的,誰知道他們吃多少還要數啊。」早知道這樣,就是給她個膽她也不敢拿啊,「孩子他爹,你看這樣好不好?組織不是給我一次機會嗎?既然是這樣,我以後好好的,再也不幹這樣的事情了好不好?」
「你再也不這樣干?你還有臉去部隊嗎?」金國良目露凶光,「劉花。以前你在家裏的時候,就整日裏和我爸媽吵,我從來沒有怨過你,因為我知道你自己在家裏帶孩子苦。一個女人過日子不容易,後來你跑來,我也沒有怪你,我知道我不在你,你和我爸媽一起過一定受了委屈。所以給你安頓下來,現在隨軍了,日子也好過了,可是你看看咱們這個家,像過日子的樣嗎?啥也不用說了,離婚。」
不在多看媳婦一眼,金國良出了家門。
劉花見沒有了迴轉的餘地,放聲的哭了起來,次日張秀蘭一行人晚上才到的家屬院,一進樓還能聽到劉花的哭聲。與往次不同,這次男人們沒有讓家裏的女人過去勸勸。
不過不用問,第二天就聽說了劉花在營里偷東西的事,而且鬧了兩天,營里也過來人了,給夫妻夫人做思想工作,可是金國良下了決心要離婚,最後團里也沒有辦法勸了。
要說老實人平日裏是沒有脾氣,可是等這脾氣真上來了,十頭牛也拉不回去。
劉花鬧騰了幾天。最後帶着孩子跟着金國良回老家辦手續去了,這一件事情,可讓大院裏的女人都嚇了一跳,這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離婚的人。突然之間就這樣離婚了,以前她們或許會笑着說說,現在卻都沒有了這個心思,開始思考起自己的婚姻來。
打野營回來之後,張秀蘭也沒有功夫與劉城吵架,因為家裏來了客人。正是張秀枝,看樣子張秀枝又瘦了許多。
張秀蘭把冰箱裏的肉也拿了出來,不是包餃子就是紅燒,加上家裏的三個孩子,家裏冰箱裏的儲存的肉也都吃光了,整日裏在家屬樓里呆着也沒有事,姐妹倆一商量就下山去鎮裏走走。
要是帶着孩子,一天能下山就不錯了,哪裏能走回來,所以一合計就讓鄭桐幫着帶一天孩子,這才下了山,也沒有告訴劉城。
一路上,張秀蘭心情也好了,「姐,你既然出來了,我看着還是做點生意吧,咱們倆個合夥做吧。」
「行啊,我也不想給別人打工,我想着自己就是弄點小買賣也比給別人打工強。」張秀枝的思想也是慢慢的放開了,人看着也有了自信,更有了主意,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見着人就不敢抬頭,更不要說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