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就在後面看着,見大夫這樣說,姐姐還站在那裏低着頭,心底的氣也涌了上來,二話不說,把五毛錢拍在桌子上,一邊拉着張秀枝就出了診所,一路急沖沖的走到沒有人路過的地方,才甩開拉着的手。
同時回過頭憤然的看過去,「張秀枝,這就是你要的生活嗎?以前哪怕再窮,你也不會這樣沒有骨氣,現在呢?為了一個不能跟你站出來面對一切的男人,你看看你都怎麼做的?大夫是什麼態度你不是沒有看到吧?你竟然還站在那裏厚着臉皮求大夫過去。好啊,石民是真的病的連動都不能動了是不是?我陪你去看看,我到要看看他病的有多重?明明是昨天到我那裏沒有臉了,今天裝起病來,你到是還在這裏擔心她。張秀枝,你向來要志氣,哪怕自己受委屈也從不報怨一句,石民讓你連自己的尊嚴都可以不在乎,你現在還覺得和他在一起是幸福的?他是真的喜歡你?」
張秀蘭只覺得在不說出來,她真的會把自己給憋死,石民那種不要臉的男人,明明是裝病,為什麼張秀枝就是看不出來?
看着眼前的張秀枝,她仿佛又想起了上一輩子的自己,那樣無可救藥,若是當時有人能拉她一把,把她打醒,她也不會落得那樣悲慘的竟地。
所以重活一世,眼看着親姐姐一步步向火坑裏走,張秀蘭恨不得上前去把她打醒,哪怕她會恨自己一輩子,總比她一輩子被毀掉強。
張秀枝卻被張秀蘭的話給震到了,「你……你說什麼?他昨天去了你那裏?」
看張秀枝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張秀蘭就知道石民不會說出來,冷冷一笑,「是啊,說是我姐夫,到那裏找我,劉城和劉城的戰友都在。我出來直接就告訴他我姐夫在村里呢,沒有個半路跑出來的姐夫,你說他背着你到我這裏來認親,是不是當着你的面又很要志氣啊?通過一件事。你也該看清他是什麼樣的人吧?還要被他矇騙下去?」
「他……他是去借斧子,可能曹家沒有,才去你那借的吧。」張秀枝慌亂的給石民找藉口,更像是在安撫慌亂起來的心。
在她的印象里,石民一向是斯文的。甚至不管別人怎麼誤解他他都不會去爭辯,更是在她面對妹妹的時候,安慰着她,那樣一個連別人說他不好都不去在意的男人,又怎麼會勢力的想巴結人?
這樣的衝擊讓張秀枝呆呆的看着妹妹,竟不知道在說什麼,甚至去怎麼說,她明白妹妹不喜歡石民,可也不會拿這件事情說謊,但是真的。那她這近一年的美好生活難不成只是一場夢?一場自己騙自己的夢嗎?
張秀蘭正在氣頭上,哪裏知道張秀枝那美好的世界已經奔潰了,她恨不得甩兩巴掌讓她醒過來,又怎麼會在意她被打擊的樣子,「借斧子?不說旁的,石民知道我懷孕吧?一個懷孕的女人怎麼劈木頭?就是不懷孕又有幾個女人能劈木頭?這事你都想得明白,何況是他?這麼憋腳的理由你都相信,那你是真的無可救藥了。張秀枝,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那好吧。從今以後我都不會再多說一句。」
張秀蘭一鼓作氣的吼完後,整個人只覺得虛脫了,也不想再說下去,轉身往家裏走。直接把張秀枝丟在了身後,腦子裏還是那個為了逃開尚剛強與她一起偷偷出來幹活堅強的臉頰,如今已經慢慢的模糊讓她看不清那張臉,人總會變的,她這又是何必,以後過好自己的日子。誰的事她也不會再管。
回到家,張秀蘭見劉花正站在院子裏,看到她就迎過來,「嫂子,國良他們呢?」
先前的不快似跟本沒有發生過。
張秀蘭停下來,冷冷的看着她,「劉花,我還真挺羨慕你這種性格的,剛剛鬧成那樣,你竟像沒事一樣和我又過來說話,你是真不放在心上啊,還是覺得我張秀蘭就是那種隨時想欺負就能欺負,然後想用就能用的人啊?」
「嫂子,你說啥呢,俺……」
張秀蘭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劉花,你也不用在這裏每次都一副你讓人誤會的樣子,大家都不是傻子,到底怎麼回事心裏都有數,平日裏我不說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