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抽了抽嘴角,既然有蚊帳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偏還要費力的打這麼久的蚊子?
劉城見媳婦又瞪過來,明明是一副生氣瞪人的樣子,可看在他的眼裏卻全成了嬌嗔之態,在張秀蘭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就被緊緊的摟進了像牆一樣硬的懷裏,淡淡的汗味夾着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還有着肥皂的味道。
不管哪一種,張秀蘭都是喜歡的。
隨後握起拳頭錘向像牆一樣硬的胸口,「混蛋,快鬆手。」
她的力道就像在抓癢一樣,沒有讓劉城鬆開手,反到是勾的他的骨頭都癢了起來,張秀蘭只覺眼前的景象一變,身子也是一晃,驚得她忙雙手抓住胸前的衣服,才穩住心神,就發現被劉城給打橫打了起來,再自由時,身子已經被放到了床上。
身上一壓,眼前的燈光也被遮住,張秀蘭整個人被籠罩在陰影里。
「門還沒有鎖……」不及張秀蘭把話說完,強勁的吻已經落一下來。
狂野中帶着溫柔,原本還在掙扎的身子也慢慢化成一灘的水,軟的似綢緞一樣的身子,劉城那隻帶着繭子的大手在上面流連忘返,貪戀的不願移開。
每滑到一處,卻都能輕輕的點燃張秀蘭身上的火,莫名說不出來的火,讓張秀蘭忍不住往身上的身子靠去,沾着那淡淡的涼意,讓舒服的忍不住輕呼出來。
這一低低若不可弱的聲音,卻像夏日裏突然的一陣冷風,吹走了燥熱,讓人心裏為之一震,對於劉城來說。卻似那蓄意待發的奔騰萬馬,只待一隻號角就衝出去。
≠也不待多等,劉城就一挺身沖了進去。
兩人同時低呼出聲,張秀蘭微咬的唇剛剛鬆開,就又被低下來的吻奪了空氣,此時再也別無他想,只能任由自己緊緊的攀附住劉城的身子搖擺着腰肢。
部隊裏的板床也隨着劉城的動作咯吱咯吱直響。張秀蘭生怕被隔壁聽了去。喘息道,「慢點、慢點。」
來的只是男人更有力的掠奪。
張秀蘭自顧不暇,最後也顧不得了。
而門外的窗下。一道人影沖沖離去,借着月光能看到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正是許雯。
許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出來起夜看到劉城屋裏的燈沒有關燈。就控制不住的走了過去,白色的窗簾擋着跟本看不到裏面。可她卻挪不動步子,裏面的聲音她知道代表着什麼,明明知道兩人夫妻之間少不得這樣的事情,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心還是疼的像刀子割一般,連呼吸都不能。
臉卻又忍不滋了起來,原本那個承受歡愛的該是她。在國外處了對象之後,她早就體驗了歡好的滋味。如今又恢復單身,每當夜裏她都會想念那種感覺,這也是為可原本毀掉容顏的劉城,在她看來別人比不了的地方。
強壯的身子,還有常年在部隊裏,就知道他定會強過旁人。
剛剛聽到張秀蘭低低的求饒聲,卻讓她越發的想念劉城。
許雯在這裏又羞又惱,卻沒有發現值班巡哨的人近了身邊,刺眼的手電直接對着她的臉照來。
許雯被驚的醒過神來,抬手擋眼,就聽到對方嚴肅的聲音傳來,「是文工團的吧?你們團長沒有告訴你晚上之後不能在營里亂走嗎?」
「我……我是出來起夜的。」許雯被訓羞惱的低下頭。…
對方卻仍舊冷冰冰的,「廁所在營房的後面。」
卻是仍下話轉身大步走了。
許雯這輩子就沒有這麼丟人過,雖然知道她偷聽牆角的時候沒有被發現,可是還是忍不住心虛。
這才急忙的回了住的營房。
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許雯咬了咬唇,要不是為了劉城,她哪裏會糟這個罪,受這個苦。
只要忍過這些,劉城一定會是她的。
她不相信弄不過一個農村來的姑娘。
次日,天才微微泛亮,張秀蘭就被那整齊的口號聲給吵醒,翻了個身子,身邊的位置早就空了,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