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她?怎麼罰她?
江羨好雖然嘴上應着,可是心裏卻是不以為然。
反正她今天離開,說不定就不回來了呢。
這時候,春桃那個小丫頭已經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
一手提着一個食盒,另一手的臂彎處掛着一件加了絨的披風,是雪狐尾巴上最柔軟的那一小撮毛一點一點地收集起來,製成了這樣一件披風。
江羨好將自己身上的那件大氅換了下來,披上了這件披風,周身瞬間暖和了不少。
沈宴禮將她手中脫下的大氅自然而然地接過:「嬌嬌今日何時回府?」
「我今天...」,江羨好有些支支吾吾地:「我今天應該不回來了。」
沈宴禮猶豫了片刻,這才扯出一個笑容,柔聲道:「好,嬌嬌和郡主是閨中密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待嬌嬌玩夠了再回來吧。」
江羨好:「多謝侯爺體諒。」
說罷,江羨好便帶着春桃頭也不回地離開。
沈宴禮待在原地目視着江羨好離開,眼底似笑非笑。
看來,他的嬌嬌是不打算回來了。
可是外面那般危險,嬌嬌一個人,是應付不過來的。
沈宴禮眸光閃爍,不過僅是片刻,他便收斂了所有情緒。
......
雨天路滑,可馬車內卻佈置的十分舒適,再加上駕車的一位極具經驗的老馬夫,走了好半晌的山路,江羨好並沒有絲毫不適。
她吃飽喝足地在馬車上打了個小盹兒,再一睜眼,便已經到了青龍寺門口。
這時候雨已經完全停了下來。
江羨好被春桃扶着下了車,還沒走進寺里,就看見知客帶着幾個僧人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江羨好一臉茫然,這些僧人是怎麼知道她要來的?
見她到來,知客便立即上前行禮:「見過夫人,方才侯爺派人來傳話,貧僧已在此等候多時了。郡主正在客堂內暫住,還請夫人隨貧僧前來。」
原來是沈宴禮派人來過的呀。
沒想到他考慮地還挺周到的。
江羨好感覺自己現在又開始沒出息了,怎麼因為對方派人來傳個話,她又差點心軟了呢!
只能說,沈宴禮簡直是她的天菜本菜。
長得帥身材好體貼溫柔的男人她從小就愛哎!
即便如此,江羨好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沈宴禮燒棺材一事還沒搞清楚呢,她可不能就這麼稀里糊塗地心動!
由於下雨的緣故,今日寺院內並沒有什麼香客。
沒過多久,江羨好便被知客帶到了一間屋子面前。
「夫人,世子和郡主就在此間客堂內暫住,貧僧便先告退了。」
「多謝。」
僧人離開後,江羨好立即推開了大門。
一進屋內,便聞到了一股草藥的香味。
就連屋內的爐火也燒得很旺,江羨好才一進去,便覺得十分燥熱。
隨後有一個小丫頭端着一個藥碗來到了她的面前,對她行了個禮。
江羨好忙叫住這個小丫頭:「是誰生病了嗎?」
「回夫人,是我家郡主昨夜不慎染上了風寒。夫人此番前來前來,定要注意身子。」
每年一場又一場的秋雨過後,總會有不少人陸陸續續地着涼受寒,嚴重的便會染上風寒。
江羨好自己恰好前一陣也因為沈宴禮淋濕了衣服,也不幸感冒了。
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太多擔心,畢竟距離上次一感冒恢復也沒過多久,她對自己的免疫力還是有這點信心的。
隨後,江羨好便脫下了自己的斗篷,向裏屋走去。
俞聽澈正在床邊陪着花秋禮。
「見過世子。」
江羨好和春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