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東西,還敢偷雞蛋!」
『啪』的一聲,夏夜感覺自己半拉臉都是麻的
瑪德,老娘不發威,拿她當病貓了是不是,夏夜隨手摸了一下,就撈到一個木頭搬凳子,怒目瞪着打了自己的老太太還有她旁邊那個有些幸災樂禍的中年女人。
木頭板凳叫她輪的虎虎生風,然身體無力,失了準頭,『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先是砸到老太太的腳,後又彈起落在了中年婦女的腳面子上。
隨後兩人就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尖叫聲。
「夏嬸子,你又上這兒鬧什麼?上次的事兒還沒長記性是不是?」
夏夜原本在好好的睡覺,夢裏正看美男看的直流口水,突然就被一個巴掌強制喚醒,醒來第一反應就是打回去,直到這會兒才堪堪回神。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混沌的腦子下一刻就昏了過去,臨暈死之前仿佛還聽到些許議論聲。
「造孽啊,瞧瞧這給孩子打的,沒爹沒娘的孩子,命苦啊」
迷糊中,夏夜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境十分真實,在夢裏,夏夜看到了一個與自己同名同姓小女孩的悲慘一生。
女孩生活在一個叫做團結大隊的農村,父親在修水庫的時候給砸死了,母親懷孕六個月,在得知這個噩耗之後,人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臥床不到一個月,連帶着肚子裏的孩子也都沒了。
獨留下小夏夜和她八歲的弟弟夏小軍,小夏夜也才十五歲而已,哪怕是早早的分家出來,也叫小夏夜那個偏心到沒邊的奶奶和貪得無厭的老嬸兒——劉翠給惦記上了。
惦記啥?說出來都可笑,就是惦記着原主家這兩間破泥草房。
之前小夏夜媽剛死不久,她的奶奶就生出把原主嫁出去,再以她弟弟小沒有人照顧不行這個藉口,明面上是要照顧,實際上就是要霸佔這兩間房子。
說是把她嫁出去,實際上就是賣,把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賣給一個三十幾歲的鰥夫,也是狠心到了極點。
好在這大隊的村長是個好的,小夏夜又站出來說,願意照顧弟弟,直到弟弟成家,否則絕對不嫁人,這也才讓她的奶奶沒有話說,暫時安靜了下來。
今天則是因為她給弟弟煮了一個雞蛋,被老嬸兒家的金蛋兒看到了,想搶卻沒有搶過去,回家哭鬧一場,才引來兩人過來大鬧這一場。
一個十五歲的姑娘帶着八歲的弟弟,身邊又有這一群虎視眈眈,不配做親人的親人,兩人過的日子也是可想而知。
「姐姐,我要走了,你能不能替我照顧一下我的弟弟?」
夏夜還什麼都沒來的急說,小女孩就憑空消失了,下一秒夏夜也緩緩睜開眼,醒了過來。
「沒天理了,這是要逼死我老太婆啊,這賤丫頭偷我家的雞蛋,讓我家金寶給看個正着。
我咋說也是這兩個孩子的奶奶,總不能眼看着兩個孩子走下坡路啊,怎麼的我管教孩子都不成了是不是?」
入耳的就是這刺耳的哭叫聲,這聲音現在的夏夜無比熟悉。
在原主的記憶里,真就沒少聽自己這奶奶的叫罵。
「你胡說,那雞蛋明明就是我家雞下的蛋,金寶看着了就哭鬧着想要搶,沒搶過去,你就過來打我姐。」
「小雜種,我是你奶奶,你怎麼說話的,一個兩個的都是有娘養沒娘教的玩意兒,打你們咋了,別忘了你們也姓夏!」
夏夜躺在床上,聽着院子裏鬧哄哄的,想要起身卻起不來,主要是這具身體太廢了,夏夜現在渾身無力。
「嬸子,你說話也別這麼難聽,玉民兩口子這才沒,你就這麼對待這兩個孩子,你這心裏就不愧的慌嗎?
先不說這倆孩子偷沒偷雞蛋,哪怕是偷了,一個雞蛋也犯不着下那死手,夜丫頭到現在還在屋裏面躺着呢,人給打出個好歹,你去償命嗎?
我敬你,叫你一聲嬸子,你要是還這麼胡攪蠻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