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夫人今年六十出頭,但保養得好,儀態也好,看起來連五十歲都不到。
她的氣勢太盛了,金老看起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無奈道:「蘊如,有什麼話我們私底下慢慢說好不好這裏是公眾場合,給我留點面子。
」金老出身梨園家庭,七歲就登台獻藝,轟動整個京海市。
十六歲自組班子,全國巡演。
不到十八歲,就得了一個「金爺」的尊稱。
在他二十歲時又開始學畫,得過不少名師親授。
後來莊老夫人也就是莊夫人的母親也賞識他,親自教過他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他跟莊夫人關係很好,稱莊夫人為「師妹」。
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導致莊夫人與他關係惡化,直接分道揚鑣。
金老還曾為那一位最高領導多次登台演出,得過那一位的親手所題字畫。
這些年來,金老走南闖北,人脈很廣,就連上頭的不少人都要對他客客氣氣的。
他今天卻被莊夫當眾罵成這樣,還肯好聲好氣地求和服軟,在場的人都以為,莊夫人就算有再大的怒氣也該消了。
但莊夫人聽完,反而把眉毛擰得更緊了。
「我呸!你那個徒弟做出那些不要臉的事情,還發微博時,怎麼沒想過是公眾場合」跟在金老身後那些人,大氣都不敢出。
這位莊夫人也太剛了,帶着一個助理,氣勢比金老這邊還要強硬。
金老眼見莊夫人軟硬不吃,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了。
「那你今天想怎麼樣讓我給你當眾道歉認錯嗎」「道歉認錯」莊夫人冷笑,「只是這樣的結果,是不是太便宜你那個徒弟了這結果要是傳出去,以後個個小三兒都有樣學樣,沒事就去勾搭我家明月的丈夫。
勾搭成功,那是她有本事。
勾搭不成,就來道個歉完事。
反正只要不要臉,幾句軟話又不要她們命。
」金老的臉色沉下來。
「蘊如,你也一把年紀了,火氣不要這麼大,非要對着晚輩說出這麼難聽的話嗎」莊夫人眼如飛刀,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沒辦法,有些人天生不要臉。
我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是照着人來辦的。
」不管金老說什麼,莊夫人都能死死懟過去,懟得金老整張老臉都掛不住了。
金老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哪怕是上頭的人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
已經很久很久,沒人敢拿話一句句往他臉上拍了。
他忍着怒氣道:「蘊如,我不跟你吵,你想讓我做點什麼,給個準話。
」莊夫人冷笑,「現在就給你的愛徒打電話,讓她馬上滾過來!」金老的臉皮微微一抽,仍然試圖跟莊夫人談和:「我這個徒弟脾氣有些傲,就怕她過來後會衝撞到你。
如果她真的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替她向那個姓陸的丫頭道歉。
」「想衝撞我」莊夫人絲毫不為所動,「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金老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拿出手機給徒弟打電話。
沒多久,顧青雅就趕了過來。
她前腳剛來,又有人後腳到了。
是蘭敘然!這位京劇第一人,隨着年紀越來越大,基本已經不在公眾場合露面。
她這一次突然出現,引起了在場不少的騷動。
金老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然而不等他想清楚,就聽到顧青雅不滿的聲音。
「師父,這麼着急叫我過來做什麼我還在練舞呢」顧青雅身上還穿着練舞服,頭髮也沒有整理好。
師父在電話里讓她立即趕來,所以連衣服儀容都沒來得及整理。
她擦擦額上的汗,看了看金老身旁的大舞台,無奈道:「師父,我馬上要參加全球大賽,時間很寶貴的。
以後這種場合,不要叫我來了好不好」莊夫人冷笑。
「你在四季飯店等晏承之時,可是足足等了一個上午的,當時可不見你的時間有多寶貴。
」聽到莊夫人聲音里的不屑,顧青雅皺眉,「你是誰」金老無奈道:「青雅,我給你介紹,這位叫莊蘊如,是陸明月的師父。
那位叫蘭敘然,是京劇第一人。
她們都是你的前輩。
」顧青雅心裏微微一沉。
陸明月這是跟她師父告了狀,特意過來找自己麻煩的她禮貌地說:「莊夫人,蘭老前輩,你們好。
」蘭敘然淡淡地嗯了一聲。
莊夫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朝剛剛跟着蘭敘然她們進來的人問:「你們都準備好了嗎」來的人,一個是蘭敘然培養的苗子,大概二十歲左右,名叫葉鈴蘭,瞧着十分少女感。
另一個,則是「寶珠三千萬」。
兩人都點頭,「準備好了。
」莊夫人的無視,讓顧青雅心裏很不舒服,委屈地朝金老看了一眼。
金老雖然和莊夫人有些舊時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