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屋裏氣氛格外詭異,只有一聲聲倒吸涼氣的聲音。
耀眼的金光刺激着每個人的眼睛,讓人有種恨不得抓狂大叫的衝動。
「娘,你掐我一下」
吸了一肚子涼氣的李翠蘭終於忍不住說話了,「嗝你、嗝你掐我一下啊!」
王氏顫巍巍的瞥了她一眼,「掐你幹嘛?我、我還跟做夢一樣呢?」
李翠蘭的手指頭捏住了她的皮肉,呲牙咧嘴的說,「要不咱倆互相掐一把,看看是不是做夢!」
「上一邊兒去!」王氏恨恨的啐了一口,眼睛還是盯着一大堆的黃金怎麼都挪不開。
錢長安滿臉黑線,摟着念兒的小身子笑道,「念兒,你去掐你娘一下,看看她是不是做夢。」
念兒倒也不客氣,小手一抬,胖乎乎的手指就懟到李翠蘭胳膊上了,歪頭問道,「娘,疼不疼?」
李翠蘭嗷一嗓子,抬手拍開閨女的小爪子,呲牙咧嘴的說,「疼!真不是做夢啊,娘誒!這麼多金、金子」
話還沒說完,嘴角啪嗒掉下來一滴口水,臊的她趕緊抬手抹了,看着蘇禾苗和錢長安傻笑。
「切,無知婦人!」張崇景不屑的嗤了一聲。
「我無知?」李翠蘭不服氣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老頭,你說我無知,那你、你見過這麼多金子沒有?」
張崇景鼻子裏哼了哼,「沒有。」
「哈哈哈哈,那你還不如我呢!」李翠蘭大笑起來,忽然張開雙手抱住那一大堆的金子,大呼小叫:
「發財了發財了!這麼多金子啊禾苗,娘,咱家可是發了老鼻子財了!
我原以為禾苗拿了鹽礦的一萬兩,還有軍糧給她兩萬多就夠有錢的了,誰知道放在這些金子面前,那些連個毛都算不上!」
「去去,又不是你的!」王氏拍了她一巴掌,顫聲道,「發財也是人家禾苗,你在這兒高興個甚的!」
李翠蘭趴在金子上不肯起來,眼睛瘋狂的眨巴,「不是、不是我的也行啊,那禾苗總歸不會不讓我看吧!吼吼吼發財了!」
蘇禾苗早就習慣了嫂子這大驚小怪的樣子,不過這麼多金子也實在太多了,她剛看見時也激動了半天呢。
王氏心裏慌的不行,忙問道,「禾苗,長安,這麼多金子放哪兒才好啊?家裏、家裏經常來人,進進出出的怕不要被人瞧見。」
「那還不挖割大坑埋了?」李翠蘭搶着說,「娘,咱家不是要搬新房了嘛,就在地窖里挖個坑埋了去,上面堆上糧食和蘿蔔白菜,保管沒有人知道!」
蘇禾苗想了想,「家裏放着這麼多金子總覺得不踏實,相公你說呢?」
「依我說,存入大煜最保險的銀號鋪子,家裏還有銀子日常足夠用,放着這些到底不安生。」錢長安淡淡道:
「不過那銀號在咱這兒還沒有分號,若是娘和禾苗覺得行,我寫信讓鋪子裏的人來即可。」
王氏擔心的問,「那鋪子靠不靠譜?」
「只有京城有嗎?相公去過京城?」蘇禾苗好奇的看着他。
錢長安抿了抿唇,「跟隨、跟隨軍中押運軍餉的時候去過」
「那個鋪子我知道,靠譜的狠呢!」張崇景看似不經意的瞥了錢長安一眼,意味深長的說:
「那是當今聖上最疼愛的七皇子門下的鋪子,是那些皇親國戚和名流商賈最信任的銀號,連聖上撥款的軍餉不夠了,都要從那裏借的。
你們娘倆放心吧,存到那個銀號就跟存到自己家裏一樣。」
錢長安,「」
老頭你話太多了。
「那行!」蘇禾苗當即拍板,「相公和爺爺都說那裏好,就存在那裏好了!」
「這麼多銀子放家裏多好啊,還能天天看」
李翠蘭心疼的直瞥嘴,摟着金子不肯鬆手,「還沒看夠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