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要的是大活人,你送過來個半死不活的是什麼意思?」
「哎喲,親家母,我這也是為了能成事啊!這丫頭要是醒着,怎麼肯乖乖過來?」
「這滿頭的血,還能活嗎?」
「能活,肯定能活!這不還喘着氣呢嘛!我可是有備而來,你看——」
「這不畜生用的發情藥?」
「那可不!我在家裏給這丫頭灌了一半,一會兒你把這另一半給你家國棟餵下去,兩人往那床上一滾,不就生米煮成熟飯了嗎?回頭這丫頭再給你生個大胖孫子,你也是能當奶奶的人了!」
「可這是獸用的,能行嗎?」
「咋不行?去年我家老母豬用了,一窩生了十八個小豬崽呢!上交給生產隊的時候,還被隊長誇了呢!再說了,你家國棟那種情況,不餵這玩意兒也不行啊,你還想不想抱大孫子了?」
……
兩人小聲說話的聲音不斷傳進簡姝月的耳朵里,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就霸道地湧入她腦海里。
她穿書了,穿成一本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
小炮灰命運多舛,從小被繼母欺負,全靠相依為命的奶奶護着才能長大成人。
到了年紀,被繼母二十塊錢就賣給了村裏的傻子男主當媳婦。
在傻子男主家裏操勞了大半輩子,花光積蓄幫傻子男主治好了病,卻被男主拋棄,最後淒涼的死在天橋底下。
而簡姝月現在,就穿到這姑娘人生悲劇的起點,嫁進江家之前。
繼母將她打暈餵了藥送來傻子家,與傻子的媽合力要逼迫她就範。
媽的!
簡姝月氣得不行,這些人可真是無恥啊!
她倏然握緊了拳頭,自己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擺佈的原主了,一定不能嫁給那個傻子!
可現在該怎麼辦?
她受了傷本就沒什麼力氣,現在又被餵了藥,一會兒藥效再強烈一些,意識都要不清晰了。
她必須冷靜下來,想想到底應該怎麼應對。
她努力回想書里的情節,一抹軍綠色的身影出現在記憶中。
江昱!
對!她的突破點就是江昱!
江家日子之所以比別人家好過,就是因為家裏有個在部隊當兵的江昱,他每個月都會往家裏寄錢和各種票,是江家的搖錢樹。
書里說,江昱常年在部隊,不怎麼回家,而今天,卻正好是兩年不曾回來過的江昱回家的日子。
算算時間,江昱這會兒也該到了!
如果她必須要嫁進江家,那麼江昱就是她唯一的選擇,且江昱是江家難得的正常人,再加上是軍人,三觀人品沒得說。
反正,無論如何都比那個忘恩負義的傻子強!
「快快快,藥來了!」
這麼一會兒,後媽蔣桂花和傻子他媽王巧已經又兌了一碗藥出來。
「這點哪夠啊,多給你家國棟喝點,藥猛些,這幹起來勁兒才大,更容易生兒子!」
蔣桂花滿臉殷勤,手卻伸進兜里,捏了捏那沓王巧給的毛票。
整整二十塊!
有了這筆錢,兒子就能上城裏娶個有工作有收入的媳婦兒了!
到時候,她和兒子的生活指不定多好過呢!
想到孫子,王巧咬着牙,便準備端着藥去給自己的傻兒子喝,誰知剛轉身,手中的藥便被人搶了去!
簡姝月滿頭滿臉都是血,再加上表情有些陰沉,這大晚上的看上去格外滲人。
此時她抬着手上的一碗藥,望着眼前狼狽為奸的兩人,故意拖延時間道:「你們合起來害我,就不怕我告到隊長那裏嗎!」
蔣桂花和王巧剛剛被她嚇了一跳,但也很快反應過來,蔣桂花得意道:「這深更半夜的,你能去哪裏告?你都來了這江家,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