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聲音,他們再也熟悉不過了!
只不過,許多年了,這聲音,在朝廷上再未響起過。
澹臺赤在澹臺家其他兄弟的配合下,帶着一支小隊伍,進入朝廷。
出發前,澹臺赤特意讓婢女整理了自己的妝容,颳了鬍鬚,束起頭髮,一身戎裝,拿着佩刀入了朝廷。
「澹臺赤?」
「真的是澹臺赤!」
「怎麼,他的瘋癲之症好了?」
「可不是嗎?你看他像有病之人嗎?不然,他能帶將士入殿。」
「他此舉,可是欺君之罪!難道,他要造反嗎?」
澹臺家的不臣之心,早已有之,但這最後一步一直沒有邁出。所以,朝中的大臣也就習以為常。
大臣們交頭接耳,時而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時而露出驚恐害怕之舉。
太監走上前台,大聲呵斥,道:「肅靜,肅靜!大膽澹臺赤,無詔不宣即入殿,還手持刀刃,藐視朝廷,該當何罪?」
「何罪?」澹臺赤蔑視道。
澹臺赤拿起身邊將士遞過來的弓箭,弓一拉,箭一搭。
「咻」的一聲響起,一支箭飛出,准准地射在太監的胸口處。
太監應聲倒下,眼睛睜得大大的,胸腔插着一支箭,鮮血染紅了胸膛。
那個可憐的太監,還沒有來得及反映,就死在了澹臺赤射出的箭下。
朝廷上一陣喧譁,許多大臣們都被嚇到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瘋癲了十幾年的澹臺赤,一出場就殺了人,而且是當着朝堂上的許多大臣殺人。
澹臺赤,他眼中一點王法也沒有。
或許,在澹臺赤的眼中,他就是王法。
阿塔娜就在太監的不遠處,澹臺赤的這一箭,就是在給阿塔娜一個警告。
阿塔娜也被剛才的那一箭給嚇到了,她離那個太監的距離是那麼地近。
不過,阿塔娜是皇后,在這種場面上,她無論如何都要撐住,千萬不能讓澹臺家的人給看了笑話。
「澹臺赤,你要造反了不成?」阿塔娜大聲呵斥道。
「微臣不敢,但皇后娘娘,你蠱惑陛下出征蒼穹山,害陛下命喪蒼穹山。這件事,你還沒有讓朝中的大臣知道吧?」
「什麼?陛下已經命喪蒼穹山了?」
「不能吧?陛下英明神武,他從小在軍營中長大,經歷了大大小小多少場丈。怎麼會輕易死在蒼穹山呢?」
「澹臺赤說的言辭鑿鑿,不像是造假。」
「對,昨日,陛下軍營那邊就沒有奏報傳來,很不是尋常。有可能,這件事情是真的。」
大臣們,你一句,我一句的。
雖然,阿塔娜也深知雲章帝可能遇到危險,凶多吉少。但這句話,由澹臺赤親口說出來,阿塔娜還是無法接受。
「不可能,陛下不會死的,陛下不會死的!」阿塔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怒吼道。
「天下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自古蒼穹山詭異十分,易守難攻。先帝,不知派了多少人,進攻了多少次,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此地界,就連先帝也不敢親自踏入,陛下卻匆忙踏入。此事,定有蹊蹺。這些,大臣們,你們也是心知肚明。」
澹臺赤說的話,一句也不假。
朝廷上,一片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能夠找出一個反駁之詞。
「陛下,自登基以來,再無披甲上陣過的先例。一定是這個妖后,一直在陛下的耳旁吹枕邊風,讓陛下親自出征,才招致的禍患。今日,我就要替陛下,清君側,殺了這個妖后。我看你們誰敢阻攔!」
澹臺赤說話後,他拔出了身上的佩刀。
鋒利的刀劍,銀光在一旁大臣的臉上划過。
距離近的大臣,身子微微發抖,不知不覺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