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當初的「斬字訣」是多麼威風凜凜,令人聞風喪膽,多少武林人士到在了東澤一斬的刀下。
當年,那場比試,為了擊退東澤一斬的挑釁。
神醫仙師把自己畢生的功力都注入一顆丹藥之內,為此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此乃大義之舉!
納蘭署靠着這枚丹藥,得到了神醫仙師的內力,憑藉着破雲劍法,歷經萬難這才打敗東澤一斬。
即便在這下一代,「斬字訣」還是敗在了破雲劍法之下。看來這一切,冥冥之中天意還是如此!
話說:破雲劍法獨步天下,倒也不為過!
要是讓那個在後山閉關的東澤先生知道了,都不知道他臉上是如何的神情?
有時努力,是不能比得上天賦的!
一想到這裏,芸姨想想都要笑!
爾後,芸姨的笑容消失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位東澤先生必定不會只有「斬字訣」這一門絕技,他應該再次修煉更為高深的刀法。
雖然,東澤先生視風雪衣為親子,但到底不是自己的親骨血,所以,在「斬字訣」的關鍵要義上肯定會有所保留。
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就是這個道理!
東澤一斬的一生,絕情、絕愛、絕人,他只為一把刀而活。
所以,風雪衣的地位只能位於那把刀之下。
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卻比不過一把冰冷的死物。
納蘭歆(墨彤)的屋內,所有人都忙壞了,一屋子裏的人進進出出,腳步都不曾停息過。
一個時辰後,屋內服侍的人都撤出了,只留神醫和婢女在。
神醫緩緩地拔出插在納蘭歆身上的銀針,整整齊齊地放回銀針囊中。
「神醫,姑娘沒事吧?」婢女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
神醫的醫術自是毋庸置疑,但納蘭歆倒地到現在,不曾睜開過雙眼,婢女實在是有些擔心,所以,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丫頭片子,命硬得很,時候未到,老天爺是不會收她的。不過,這丫頭隔三差五地惹是生非,舊傷添新傷,我這老頭兒可是費了好多神,浪費了我許多珍貴的藥材。就連我也被熬瘦了,你看我身上的衣袍都寬鬆了許多。」
神醫說着,一邊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袍。
婢女也是有眼力勁的,笑眯眯地附和道:「是,是,是!多虧了神醫您,姑娘這才從鬼門關外被拉了回來。最近,灼湖小院內的廚房換了新的廚子,手藝可是好得不得了,會做許多新式的菜餚如:蔥燒海參、溏心鮑魚等等。待會,我讓廚房準備幾道新式的菜餚,就麻煩神醫幫忙品鑑、品鑑!」
蒼穹山地處內陸,離海邊很遠。有機會品嘗到海味,那簡直是要在夢中才能享用到的美食。
一想到這兒,神醫口中的唾液都忍不住要從嘴角邊緣流出來。
神醫用力咽了一下口水,伸出手指對婢女指了指,笑道:「你呀!你呀!可比那丫頭片子識趣多了。不過,我就今天有得品鑑,那之後的呢?」
這神醫真是會得寸進尺,給了點甜頭也不知道會收斂。
「神醫,你這是說哪裏的話?只要是你為姑娘診治期間,每天我定會讓廚房為你準備好上好的佳肴。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主的。」婢女笑嘻嘻地違心道,其實她的內心實在是厭惡極了。
「好的!這兒有一瓶藥,一日三顆,一次一顆。你算好時辰給這丫頭服下。這往後的半個月,切勿讓這丫頭下床,不然她體內斷了的肋骨就不能很好地癒合。」
「是,奴婢記下了!」
神醫囑咐了婢女一些注意事項,其他的都還好辦。
只是,納蘭歆服用綺羅草的劑量有點大,有點棘手。
按理說,服用一次綺羅草是不會讓人上癮的,但過量的話,一次就能上癮。
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