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納蘭歆小心翼翼地親自提着食盒,朝風雪衣的住處走去。
婢女趕緊把嘴角邊緣的殘渣清理乾淨,緊緊地跟在墨彤(納蘭歆)的身後。
在風雪衣的屋外,納蘭歆朝婢女使了個顏色,示意婢女去敲門。
婢女會意,她硬着頭皮去敲風雪衣的屋門,她本不想拍這老虎屁股的。
可是,吃人最短,拿人手短。
剛才,婢女可是吃下了不少的銀耳羹和江米糕的。這點小事,她自然得去辦。
可敲了幾下門,許久不見屋裏有人回應。
難道風雪衣不在屋內?
不對,據家丁們透露,風雪衣出過一次灼湖小院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了。
平時,風雪衣極少在小院內走動。大多時間,他都會在屋內打坐練功。
納蘭歆示意婢女繼續敲門,婢女撇了撇嘴,稍稍僵直的手又一次地敲在了門板上。
「右使大人,您在嗎?墨彤姑娘有事找您!」
這一次,婢女剛喊完後,門就開了。
門開後,風雪衣像幽靈一般出現在門口。
婢女有些驚嚇,她與風雪衣之間只有一食指長短的距離,這是她與風雪衣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面對面。
婢女感覺風雪衣呼出的氣體都是帶有威嚴的,雖然風雪衣面容俊美,但他有一股天生想讓人靠近可又不敢靠近的威嚴在。
婢女回過神來,趕緊後退幾步,她不知此刻的風雪衣是喜是怒。
因為風雪衣自入住灼湖小院以來,曾經下來命令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他清修。
幾日未見,風雪衣清瘦了許多,他嘴角邊凌亂的鬍渣早已收拾乾淨,一襲白衣飄散着淡淡的檀香味,道:「墨彤姑娘,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納蘭歆晃了晃手中的食盒,笑嘻嘻地道:「今日,小女得來空閒。就到小廚房露了兩手,給右使做了兩道糕點,還望右使不要嫌棄,淺嘗一下。」
糕點?
納蘭歆竟然親自為我做糕點?
風雪衣聽後,他楞了一下。
這天底下的女子除了師妹蘇語親自為風雪衣做過飯,做過糕點,納蘭歆就數第二個,但這種感覺又有所不同。
風雪衣把蘇語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一般疼愛,妹妹給哥哥做飯,天經地義。風雪衣的內心,自然不會有所波瀾。
但納蘭歆
一個風雪衣看一眼就深深刻在腦海中的人,她親手做的糕點
一想到這裏,風雪衣的耳根微微地發紅,為了掩飾尷尬,道:「兩位請進屋吧!」
「那就多謝右使大人了!」納蘭歆嘴上客氣道,但肢體動作一點也不多加掩飾,跟在風雪衣身後。
納蘭歆本就對風雪衣有些許的怨氣,但為了木劍,她只好當一個虛與委蛇之人。
納蘭歆本不削做這樣的人,但如今的形勢如此,只能
就當是權宜之計吧!
納蘭歆跟着風雪衣入了屋,婢女一直站在屋外,她可不想跟着倒霉。
畢竟,墨彤(納蘭歆)是敢拍老虎屁股的人,萬一他倆又一言不合,想想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不禁打了個寒顫。
入座後,風雪衣親自為納蘭歆點了茶。
風雪衣點茶的過程繁瑣,但他的速度非常快,手法十分地嫻熟,看樣子應該是個愛好品茗之人。
如果換一個慢吞吞的文人按照風雪衣剛才點茶的手法,那到天黑都不能喝上一口茶水。
「請!」風雪衣把一杯冒着熱氣的茶端到納蘭歆的面前。
納蘭歆點了點頭,拿起茶杯,微微地抿了一口。
茶水清香,入喉甘甜。
好茶!
納蘭歆並不多飲,把茶杯放在了桌上。
以前,納蘭歆跟着葉鬼斧,他們喝茶都是一口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