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納蘭歆打了聲飽嗝,道「還是要吃點肉和米飯才有力氣。」
站在周圍的黑衣使者看看納蘭歆,笑而不語。
不是納蘭歆貪吃,而是她需要補充體力的食物。
自幼納蘭歆跟隨着葉鬼斧,什麼山珍海味,什麼山珍,她沒有吃過。
要是放在平常,這樣的羊肉燉蘿蔔,納蘭歆只淺嘗一兩口而已。
突然一陣簫聲響起,時而悠揚,時而惆悵。
簫聲之中,透露着一股惆悵、悲傷的情懷。
要不是經歷什麼坎坷的事情,是吹不出這樣的簫聲。
到底是誰?
還有誰會被囚禁在附近?
還會有誰和納蘭歆遭遇同樣的境遇?
「這兒為何有簫聲?」納蘭歆疑惑道。
「是右使大人在吹簫。」
「右使大人?」
「對,右使大人,風雪衣,他就住在這兒附近。」
那個戴着面具,拿着長長的刀的右使,那尊冰佛竟然在這。
雖然風雪衣戴着面具,可從他的話語之中,感覺他不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反而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小伙子。
年紀輕輕的,吹出這麼惆悵的簫聲,他到底遭遇了什麼?
風雪衣,一個多美好的名字。
可名與人對不上號,他那麼冷漠,配不上那麼好的名字。
納蘭歆啊,納蘭歆!
畢竟,風雪衣,人家幫過你一次,哦,不!嚴格意義上算是兩次,你這樣說他可不太好!
「墨彤姑娘,你已經出來很久了,是時候回屋了。」黑衣使者開口道。
雖然現在可以在有限的地方自由活動,不用再被關在屋子裏,但時間久了也會煩悶,不如找點事情做做,納蘭歆試探性地問:「好。對了,在這兒閒來無事,我想射箭,消磨一下時間。」
「射箭?」
站在周圍的黑衣使者,一個個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他們沒有想到納蘭歆會提這樣的要求。
那箭,可是鋒利之物!
一隻箭,在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手中,可是一把利劍,有殺人於無形之功效。
面對納蘭歆的請求,黑衣使者為難,只好道:「墨彤姑娘,你的要求,我們一時間也沒有辦法滿足你,因為我們需要得到宗主的准許。利刃之類的物品,是不允許帶進小院的。當然,我們自身隨帶的兵刃並不計算在內。」
「沒事,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一連幾天下來,納蘭歆都待在屋內,很少外出。
在屋內,她並不是什麼事情也沒有做。
她趴在窗口處,仔仔細細地觀察黑衣使者,觀察他們換崗的時辰,一一地牢記在心中。
夜裏,屋外的黑衣使者都會撤退,但這並不代表防守的鬆懈,反而防守更加的嚴厲,因為整座院落的機關都會全部開啟。
半個月後的一天半夜,納蘭歆醒了,睜開雙眼,嘴角露出微笑。
經過半個月的修養,納蘭歆身體恢復了,體內的「冰鳳之血」帶來的折磨暫時性被壓制住了,是時候實施她的計劃了。
其實,她一直沒有睡,她在心中默念着,數着數,等候換崗空隙的到來。
每一次換崗,都有一小段空隙,納蘭歆必須抓住機會,溜出屋去。
她從床上快速起身,穿上了外衣。
她把被子整了整,往裏塞進一個枕頭,裝作有人在睡覺的樣子。
這幾日,納蘭歆都習慣把被子蒙住頭,呼呼大睡。
即便夜裏巡邏的黑衣使者從窗戶外瞧見了,也會見怪不怪,不會進屋檢查的。
納蘭歆躡手躡腳地來到窗戶的邊,悄悄地打開窗戶。
她探出頭,往外瞧了瞧,沒人,她飛身而出,落地,一點聲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