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肥肉就放在嘴邊,百里的路程,現在出發,明天凌晨明天天不亮,就能趕到米茲城下。
他現在隱隱有點後悔,如果第一天就派兵出城,估計這6000人早就成了自己的墊腳石。
他能判斷的出,這個葉楓似乎在等待某一個機會,然後果斷進攻密茲。
但這何嘗不是姆魯城的機會。
5萬的軍兵,突然襲擊,剿滅6000騎兵,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格瑞薩丁不相信這6000人難道能飛上天?
眼瞅着大功一件擺在面前,如果很難,格潤打死也不會做這個出頭鳥。
但現在那簡直就是一塊肥肉呀,自己嘴巴稍微張一張就能咽下去,這種誘惑,誰又能抵擋得了?
關鍵是這塊肥肉已經放了三天了,一天可以忍,兩天可以忍,但現在已經三天了,格潤實在是忍不住了。
或者說再忍下去,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當五萬兵馬,旌旗獵獵,帶着殺氣走出薩丁要塞的時候,格瑞薩丁的信心已經達到了極致。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親王的職位在向自己招手。
此戰之後,雖然這6000人的戰果,並不是很亮眼。
但這可是把西土帝國攪得天翻地覆的6000人,而且是直接攻佔了土城,俘虜了一位親王。
「聽說,華魯親王的布坦城,已經派出了龐大的和談隊伍?」
幕僚點點頭,「是,城主,可靠消息,這支隊伍似乎也一直在追着這6000兵馬,只是一直沒有追上。」
格潤咧嘴一笑,「水貨親王,當着水貨城主,帶着水貨部下,你們看看,頂着第一城池的名頭,布坦這些年又干成了什麼事。」
說完之後,格潤再次陷入了幻想之中。
此戰之功,如果帝國不給自己封個親王的爵位,是很難交代的。
整個西土的勛貴也不會答應,偌大的帝國,只有兩個親王,說不過去。
大家對於延續百年的封爵制度,早就有了意見。
到時候,估計除了兩個親王的城池,其他所有城主,都會站在自己一邊。
因為只有自己有了機會,他們才會有機會。
想到這裏,格潤整個人的眼睛就更亮了。
當然,對於葉楓,他是痛恨至極。
一個不知名的城池,還是自封的,扣了你點貨物,也敢上門叫囂。
這段時間,這個事情整得他焦頭爛額。
從整個帝國,各個城池,凡是數得上名的勛貴,都來信諮詢。
發過來的書信,不管是從皇宮發出的,還是其他城市發出的,隱隱約約都是責難,怪奧德匈沒事找事。
奧德匈是自己的堂弟,輪得到你們指指點點。
而且,就是錯了又怎麼樣,自有姆魯城來擔待。
尤其是前幾天從土城來的信,竟然提到了賠款。
格瑞都快被氣笑了,你土城被別人打了,來找我要賠款。
他都懷疑土城城主迪沃,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
搶點貨物不是很正常嗎?
雖然說這些年,這種事情確實少了一些。
但捫心自問,你們這些西土勛貴,放眼百年之前,你們的祖輩,哪個不是靠這個起家的。
恃強凌弱不是很正常嗎?
你們都不是這麼幹的嗎?
現在出事了,都慫了。
出事怕什麼,一巴掌把他拍死,不就都老實了。
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十餘個黑色身影,騎在戰馬之上,傲然站立。
看着姆魯城的大軍終於開出了要塞。
為首的一人朝着身後點點頭,身後之人,果斷勒轉戰馬,朝着遠方疾馳而去。
等到大軍出動完畢,漸行漸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