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和雲姐兒這邊看着下人做早飯,那邊孫伯民和蘇氏早早就醒了。
蘇氏悄默默地靠近窗戶,不敢打開窗,偷偷摸摸地聽外面的動靜,希望通過偷聽,能知道外面的情況。
孫伯民不敢出聲,最後還是忍不住地出聲問:「孩子他娘,外面什麼情況了。好似兒媳在做早飯吧?」
孫伯民和蘇氏不知道出去好呢,還是繼續留在屋內。
蘇氏像小偷偷東西那樣,鬼鬼祟祟,悄默默地爬回床上,搖了搖頭說:「我聽到山子和桂哥兒的聲音,至於兒媳在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平時,這個時候早就起床打掃院子的衛生了。
但今日是婆婆給兒媳立規矩的日子,要是婆婆比兒媳早起床,說出去不僅雲姐兒沒規矩,自個也沒面子。
外面的人會說娶了個懶媳婦。還說兒媳大過婆婆,多難聽啊。
蘇氏既緊張又害怕,自我認為婆婆就應該給兒媳下馬威,讓兒媳以後規規矩矩,唯命是從。
但又害怕自個這樣做被何家知道。
何家家大業大,人多勢眾,萬一何家認為她磋磨閨女,給山子使絆子,豈不是害了山子?
蘇氏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
該給兒媳殺威棒還是什麼都不做呢?
蘇氏回憶起當初嫁到孫家,黃氏怎麼做的?
好似黃氏什麼都沒做。
孫伯民決定起床,看一看山子在忙什麼。
讓山子好好待人家閨女,當然最重要是快點給他生孫子。
說到生孫子,孫伯民想起來沒跟山子說那種事,不知道山子懂不懂?
隨後又搖了搖頭,山子雖然未成親,但閱歷豐富,走南闖北,那種事可能早就經歷了。
特別在金陵,聽說那裏的姑娘是一等一的好,山子有可能那個了。
少年愛慕,那個也正常,只要成親後安分守己就可以。
要是孫山知道孫伯民這麼想,肯定大喊一聲冤枉。
他,孫山,可是守身如玉,冰清玉潔。
這些年除了讀書就是讀書,其他事一概不管。
至於秦華河畔的姑娘,也只是遠遠地見過,連說話都沒說過。
幸虧有貼身書童桂哥兒作證,要不然比竇娥還冤。
孫伯民趕緊穿戴好衣服,問蘇氏:「山子他娘,我這一身打扮可以吧?不會失禮人吧?」
何家怎麼說也是權貴人家,自家狗窩裏飛出金鳳凰才能娶到一門好親事。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肯定要穿戴得體,才能不丟山子的面子。
蘇氏哪裏有心情看孫伯民穿什麼衣服,一把年紀了,又是耕田佬,就算穿上龍袍也掩蓋不了泥土的氣質。
敷衍地說:「行了,就這麼穿了。」
穿得再好看,一個兒媳也不會光明正大地看公公。
蘇氏拿出特意為了喝婆婆茶新做的衣服,比了比,穿了上去。
她這個做婆婆跟兒媳天天相處,更需要穿得漂漂亮亮,輸人不輸陣。
蘇氏還特意請教孫玉娘第一天怎樣做婆婆,怎樣喝茶,怎樣給敬茶禮。
至於為什麼不請教孫大姑呢?
蘇氏太敢跟孫大姑說話,總覺得比孫大姑矮一截。
夫妻倆穿好衣服,猶豫了許久,還是未出去。
孫伯民猶猶豫豫地說:「山子他娘,兒媳應該做好早飯了吧?我們可以出去了吧?」
第一次做公公,孫伯民也不知道怎麼做。早知道就請教大姐夫了,哎,失策。
蘇氏比孫伯民更猶猶豫豫,她想出去,又不敢出去。
碰了碰孫伯民說:「孩子他爹,要是我們出去了,見到兒媳該怎麼做?」
蘇氏也是第一次做婆婆,也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