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
不過朱柏認得這是李善長的字。
他放下紙,皺眉想了想:胡惟庸陷害李善長和劉伯溫還講得通,因為他們擋住了他升遷的道路。
可是他跟我、朱棣和朱標作對,又是為什麼呢?
莫非還有同黨?
如果是真的,那胡惟庸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佈局了,還真是夠陰險狡詐。
不過現在知道這些,也沒有用了。
因為胡惟庸已經不屑於藏起自己的牙齒和爪子了,根本不在乎被人知道真相了。
朱柏回宮後跟老朱講了這件事,當然他沒提金簪,只說是胡惟庸偽造聖旨越過吏部,在禮部裏面佈置自己的黨羽。
老朱垂眼聽着,就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朱標聽了直皺眉:「這個胡惟庸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其實他之前很欣賞胡惟庸。
因為胡惟庸處理事情很利落,也敢於直言逆上。看着似乎是個剛直不阿的忠臣。
所以他裁決政務的這段時間,把很多權力下放給了胡惟庸。
沒想到胡惟庸得了權之後,越來越過分,不但無視他,還想爬到老朱頭上去。
還好沒有真的把所有權利交給胡惟庸,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老朱對朱標意味深長地說:「咱任他狂,就是想讓你見識一下,一個表面上忠誠不二老實低調的人,一旦嘗到了權力的滋味,會變得多麼狂妄和野心勃勃。所以,你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更不能讓任何一個人擁有超過你的權力。一定要想辦法把臣子的權力分散,最好讓他們分派相互爭鬥。他們就沒有能力來覬覦皇權了。」
朱標對老朱行禮:「知道了。兒臣這一次真是好好受了回教訓。」
老朱其實沒有說得那麼直白:他這次也是考驗朱標識人用人。
結果很明顯了。
朱標還需要再歷練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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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已經完成校訂整理。
為了印全國的大地圖,朱柏還請了兩個雕刻木匠雕了三尺寬六尺長的版,用最好的羊皮印了十份,同時又找繡娘和畫工好好繡或畫在絹本上。
所以最後朱柏獻給老朱的地圖是三種材質。
這個羊皮的,以後是用於作戰。其他兩個給老朱和朱標掛在書房裏。
其他各個承宣布政司的詳細地圖則用一尺寬,兩尺長的細絹布畫好裝訂成冊,方便老朱翻看。
老朱一邊看,一邊對朱標感嘆:「這小子做這種事真是周全細緻,沒人比得過他。」
主要還是朱柏有銀子,又捨得花。
用最好的料,請最好的人,自然就能做好了。
朱標也說:「這個地圖完成得不錯。以後不管是行軍打仗,還是任免官員,救災濟困都方便很多。十二弟又立大功一件。」
朱柏把刪減過的民用版拿去印刷成冊,擺到他的書店和「舉人客棧」里賣。同時放到在整個大明所有官牙局和書店同時擺到櫃枱上賣。
這又是他的獨家買賣。
因為別人沒有老朱的許可,做不了的、
加上經商之人,喜歡出去遊山玩水的人,都必備一份,所以根本不愁賣。
開賣第一個月就有幾千兩雪花銀從全國各地「嘩啦啦」通過官銀莊匯總到朱柏這裏來。
老朱每每聽到二虎匯報這些消息,都又愛又恨又驚又喜:這個小子真是太能賺錢了。
搞得咱都不捨得太早放朱柏去藩地。
朱柏暗笑:誒。這就對了。
我就是要賺銀子給你老朱和朱標看。
讓你們離不開我,只能護着我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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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有人在官銀莊門口大喊大叫拍桌子。
這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