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還想說什麼?」先知沃雷塔爾看向了米凱拉。
「很多!」
米凱拉也看向了先知沃雷塔爾:「你不會以為,睿智的阿達爾是讓我來羞辱你們占星者的吧?」
先知沃雷塔爾沒有說話。
其實,經過一晚上的思考,沃雷塔爾也發現了端倪,納魯作為聖光生物,他們沒有如同凡人那般爭權奪利的想法。那麼沙塔斯城的主人,納魯中最睿智的阿達爾,當然不可能做出如此無聊的操作。
事實上,如果阿達爾想對占星者不利,那麼當初就可以直接拒絕他們的投誠,為什麼還要拖到現在呢?
米凱拉知道,先知沃雷塔爾在思考,所以他沒有打斷的意思,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對方的反應。
半分鐘之後,先知沃雷塔爾做出了決斷:「來吧,米凱拉,我們是應該好好談談,希望你比那些頭上長角的傢伙,更加明事理。」
就這樣,米凱拉走進了先知沃雷塔爾的私人房間。
「咔嚓!」
沃雷塔爾鎖上了大門,右手微抬,魔法沙發自動飄到了米凱拉的身後,他也站到了米凱拉的對面,讓另一個魔法沙發飄到自己身後。兩人同時坐下,一個擺滿了果酒的茶几就飄到了中間。
「請。」
沃雷塔爾再次微抬右手,一杯裝滿了美酒的高腳杯,就飄到了米凱拉的面前。
必須承認,先知沃雷塔爾的禮數比高階女祭司伊沙娜周到多了。
「米凱拉,我們也就別客套了。」
沃雷塔爾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對那個娘們兒說了什麼?」
托麗娜解釋:「娘們兒」指的就是奧多爾首領高階女祭司伊沙娜,沃雷塔爾真不客氣!
米凱拉對此並不意外,占星者和奧多爾處於敵對狀態,沃雷塔爾能有好話才見鬼了!
「我向伊沙娜詢問了當初的情況。」
米凱拉喝了口酒,接着說道:「尤其是在你投誠納魯之後發生的事情。」
先知沃雷塔爾「哼」了一聲,說道:「那群奧多爾就是德萊尼人中的極端分子,我們占星者明明已經向納魯投誠,和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線,可他們依然敵視我們,甚至,甚至」
「甚至什麼?」米凱拉看向了對方。
先知沃雷塔爾喝了口酒,接着說道:「在我們剛投誠納魯後不久,為了緩和我們和奧多爾的關係,我甘願自降身份,親自和那個娘們兒會面。」
「可結果是什麼?」
「在我表達出友善的信號之後,那個娘們兒竟然直接對我發動了攻擊!」
「我們占星者離開凱爾薩斯,投靠納魯,是因為我們看清了真相,所以選擇了光明和正義。但奧多爾呢?那群極端分子的腦子裏只有仇恨!」
「哦豁!」
托麗娜在精神世界裏大叫:「真相大白了!」
無論是奧多爾的高階女祭司伊沙娜,還是占星者的先知沃雷塔爾在描述過去時,都對自己的行為進行了美化,並且貶低了對方。
比如,伊沙娜就只提到沃雷塔爾的那句「我原諒你了」,卻絲毫沒有提及她對占星者發動的進攻。
要知道,當時占星者已經投誠納魯,在勢力劃分上算是奧多爾的盟友,就算沃雷塔爾的嘴巴再怎麼臭,也不應該對盟友發動攻擊。
至於先知沃雷塔爾這邊,簡直就是血精靈傲慢刻板印象的教科書級表演。
明明是想表達善意,結果出口就是一句「我原諒你了」,你讓對方怎麼冷靜得下來,換做是米凱拉也要當場暴走。
米凱拉不由得在想,阿達爾當初是怎麼把正在內訌的兩邊按下來的?
「我很辛苦的!」
很顯然,阿達爾感應到了米凱拉的想法,直接把聲音傳到了後者的腦中。
嗯,確實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