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
盛怒之下,顏如霜直接對陸長風拍出一掌,仙王出手何等威力。這隨意的一掌,卻宛如天際猛然撕裂的驚雷,帶着無盡的風暴與毀滅之力,以陸長風的修為,哪怕只是被掌風掃中,都會瞬間化為齏粉。
慕容飛雲慘呼道:「師父不要!」
「小心!」邢業當機立斷,迅速將陸長風往身後一帶,並凝結一道氣牆阻擋在身前。
「嘭!」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被凝固,緊接着又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被猛烈擠壓、撕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音爆聲。凌厲的掌風猶如狂風中的利刃,切割過空間,留下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扭曲痕跡,所過之處,石板摧折,塵土飛揚,仿佛連大地都在顫抖,為之色變。
「師弟,你沒事吧?」方才一剎那,慕容飛雲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邢業出手,她心下稍安,可還是忍不住發問。
「咳咳我沒事!」陸長風說話間感覺胸口很悶,止不住磕了一口血出來。雖然顏如霜的掌力都被邢業擋住了,可雙方力量碰撞引發的氣息波動還是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慕容飛雲花容失色:「你吐血了」
慕容飛雲正要說,陸長風擺擺手,示意慕容飛雲不用多說了,他不想連累她。
邢業問道:「長風小友,感覺如何?」
陸長風擦掉嘴角血跡,說道:「多謝前輩相救,晚輩沒事!」
「霜兒,你又增進了!只是你這脾氣」邢業搖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怎能對一個小輩下此重手!」
「誰叫他口無遮攔!」
顏如霜氣急,正面對着陸長風。就算陸長風看不清她的面容,他也知道她此刻的眼神很犀利,恨不得瞪死他!此刻,他也沒什麼好臉色給她:「看什麼看,老妖婆,我忍你很久了!」
顏如霜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你」
陸長風瞪眼道:「你什麼你,一天天的這樣不許,那樣看不順眼,動不動就罰,還逐出宗門!你怎麼不反省反省你自個,你自己啥樣心裏沒數嗎?」
「反省什麼?」顏如霜聲音冰冷無比,手指也捏得嘎吱響。陸長風再胡說八道,只怕要死在她手下。
邢業正色道:「長風小友,這話有點過了。要注意分寸,不得對師長不敬!」
慕容飛雲也是心頭一緊,急忙勸道:「師弟,不要再說了!」
陸長風無視了兩人的好意相勸,反而提高了聲音道;「有個蠢逼女人,在宗主的位子幹了一千多年,不僅毫無建樹,沒能使宗門做大做強,反而讓宗門江河日下,像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如今窮得叮噹響,今日當首飾,明日該當褲子了吧!請問老妖婆,這種人該當何罪?」
!!!
此話如晴天霹靂,在三人面前炸開。顏如霜怔在當場,邢業輕咳一聲,別開臉去,看不清什麼表情,只有慕容飛雲提心弔膽地望着陸長風,生怕顏如霜暴怒之下,會將他立斃當場。
可此時陸長風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於是不管不顧,選擇了一吐為快:「如今宗門只剩三人,再讓你這般霍霍下去,遲早滅掉。我恭喜你呀,馬上就會成為玄心劍宗最後一位宗主!知道你這種人,別人怎麼稱呼你嗎?」說罷冷笑着看向顏如霜。
顏如霜氣極反笑:「怎麼稱呼,你說,說!」
看她那憤怒的架勢,如果不是邢業擋在陸長風身前,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哀宗!」陸長風嘿嘿一笑,繼續自問自答:「王朝的末代之君,一般就叫哀宗,也就是你這種了。等宗門沒了之後呢,玄心譜紀會給你單開一頁,就叫『哀宗顏如霜紀』。千百年後,後人打開玄心譜紀,翻到你那頁,他們會指着上邊的名字說,看到沒有,就是這蠢材,玄心劍宗就是在她手上完蛋的!所以要我說啊,你們也別叫玄心劍宗了,改名玄心哀宗多好,多貼切啊!」
「你你我殺了你!」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