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文帝後裔。
這樣的身份在大明王廷的確算得上是得天獨厚。
在鮮卑族群中有點兒號召力,這也正常。
但如果只是如此的話,就想要顛覆大明,還真沒那麼容易。
「安排人接觸一下。」李恪說道,「不管他究竟有什麼目的,這會兒對我們而言,終究算不得什麼壞事兒。」
「是這個理。」楊師道點了點頭。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元平若是真的給大明製造一些麻煩,他們接下來的事情倒也輕鬆了許多。
而就在元平的身份漸漸浮出水面之時,大趙王廷。
權萬紀和李元景終究還是談崩了。
其實這並不意外,不管如今大明遇到了怎樣的困局,但別忘了,李承乾還沒出招呢?
人家正在南邊開疆拓土,對這邊小打小鬧的事兒都沒上心過,往大了說,這就叫格局。
你們只會窩裏橫,但真正的狠人已經在陳兵域外了!
這句是區別。
「權老一把年紀,風塵僕僕而來,怠慢了權老,還請權老勿怪。」在權萬紀臨走時,李元景還是很客氣的將其送到了城外。
利好的事情做不了,但是好聽的話卻是少不了。
這就是李元景。
「是老朽為難殿下了。」權萬紀拱了拱手,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殿下請回吧。」
李元景也沒客氣,見權萬紀在僕役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也便離去。
回去的路上,李元景頗為感慨地說道:「都風燭殘年了,還在為本王那侄兒奔波,的確是辛苦他了。」
「大唐的文人很討嫌,但有些時候又真的很可敬。」一旁,林州也是感慨了一句。
聽他這麼說,李元景倒是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道,「這話從你嘴裏蹦出來,才是最讓本王意外的。」
沉吟了片刻,李元景又對林州吩咐道,「權萬紀這一回去,大趙王廷是安生不了了,這樣,你將伱的兵馬都收回來,大趙王廷的軍務全權交由万俟璞還有叔孫海。
真要打起來,我們那幾千兵馬,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林州聞言,也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雖然作為領兵的將軍,他很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形勢比人強,他手下那幾千兵馬,這些年就沒打過幾場正兒八經的大戰,真要摻和進去,也就是個炮灰的命。
而在澆河軍大營之中,叔孫海、慕容承忠、還有万俟璞等人正在議事。
「澆河郡那邊昨日傳來消息,楊郡守已經組織了三萬民夫正在朝我們這邊來,估計後續還能組織一兩萬的民夫來馳援我們。」慕容承忠說道。
打仗嘛,打的不單單是將士的勇猛,還有後勤。
而如今的澆河郡守楊林,本就是商賈出身,雖然在治理地方上,頗為吃力,但在組織這種後勤一事兒上,倒是得心應手。
「如今就看大唐的反應了。」万俟璞說道。
「與其說是看大唐的反應,還不如說是看權萬紀那老匹夫什麼時候回去。」叔孫海笑道。
「幾位將軍,大唐使節權萬紀就在剛剛,啟程返唐了。」而就在這時,有一將士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語氣急切地說道。
「這麼快?」叔孫海也有些愣神,剛說到你,你就溜了?
万俟璞對此倒是不意外,笑道:「他知道在趙王這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直待在這裏,反倒是給了我們機會準備。
看樣子,接下來的大趙王廷,怕是沒有安寧了。」
他話剛說完,又有一將士走了進來,同時還帶着林州的親兵。
「幾位將軍,我家將軍讓卑職轉告幾位將軍,我家殿下在回宮時,遭奸人行刺,從即刻起,我家將軍將率領大軍值守在宮門之外,以防奸人再次謀害我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