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天竺的態度,李承乾也是一變再變。
他很清楚,信仰的狂信徒有多誇張,沾惹上這群人未必就是什麼好事兒。
只不過如今的大明,的確需要將天竺掌握在自己手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在回怨軍營地的路上,李承乾問道:「聽說大唐軍隊有西進驃國的意思?
你們在東天竺,可曾碰到過大唐的軍隊。」
「大唐軍隊倒是沒碰到過,不過之前契苾將軍那邊倒是傳來消息,說是最近東天竺那邊多了一些鬼鬼祟祟的人,讓我們也留意一下。」
「鬼鬼祟祟的人?漢人?大唐的百騎司?」聞言,李承乾來興趣了。
他也好些年沒聽到這群人的消息了,若不是大唐南征,他都不知道,當年李二將百騎司幾乎都投入到了真臘諸國
不過如今大唐平定了南方,百騎司的重心轉移,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漢人倒是不多。」趙岩搖了搖頭,說道,「最多的還是僰人,其次便是南詔的那些人,這也末將有些不解的地方。
據末將所知,不管是僰人,還是南詔,這背後都有樊國公段志玄的影子。」
「僰人、南詔?」李承乾聞言,呢喃了兩句,說道,「這是無人可用了?還是說在試探什麼?」
說着,搖了搖頭,他也有些想不明白。
不管是僰人還是南詔,他都聽說過,但卻不太了解。
「殿下,這樊國公在不日之前,已經離開了六詔,坐鎮劍南道去了。」
一旁,吳安適時說道,「而且,在這之前,整個劍南道都在盛傳,說是梁王為了發展益州,已經和殿下達成協議,欲要開通大明和益州等地通商。
同時,益州那邊正在大興學堂,而且基本上都是面向普通百姓。
如今不單單是在益州,就是在整個劍南道,梁王之名都是路人皆知。」
「李愔?」聽到這話,李承乾笑道,「那小子,自己在作死,不用管他。
這個節骨眼兒上,父皇既然安排樊國公坐鎮劍南道,其目的不言而喻。
至於他要在益州邀買人心,由他去。
轉告普西偌等人,既然李愔願意開通大明和益州的商道,那我們就滿足他。
作為兄長,本王也不能看着他治下衣食無着不是?」
在這方面,李承乾是相當大氣。
當然,這也有李二在提防着這傢伙的原因在裏面,要是李二不聞不問的話,李承乾也得不敢如此。
「那天竺這邊的僰人」趙岩問道。
李承乾擺了擺手,說道:「暫且先看看,看看他們究竟想幹嘛?
僰人也好,南詔那些傢伙也罷,他們既然沒有隱藏身份潛入天竺,那就說明他們內心無懼。
若不是大唐朝廷的安排,那就是想為他們謀得一條退路。
據本王所知,大唐如今可不像以前那般容忍他們了,單單的羈縻已經滿足不了大唐的胃口了。
這些傢伙,佔山為王這麼多年,豈願意輕易臣服?
我們的重點還是盯着驃國那邊的動靜。
如今驃國歸順大唐,必然會引起驃國內部諸多人的不滿,這些人,暫且無力抗衡大唐,未必就沒有西竄等待時機的想法。
估計大唐那邊也樂得他們如此。
大量充滿了怨氣的難民要是湧入東天竺,本就不安定的天竺只會亂上加亂。」
說着,李承乾也有些頭疼。
難民,衣食無着之下,加之未知的恐慌,一旦湧入天竺,那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尤其是這些難民還來自同一個地方,與生俱來的親近感,很容易讓他們抱團取暖。
「契苾將軍就是擔心這個,這才一直坐鎮東天竺。」趙岩也是一臉的憂心忡忡,這個問題,他早就和契苾沙門等人商議過了,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