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可不覺得李二將李愔那小子弄到益州是安了什麼好心思。
要知道,益州再西進,可就是他大明。
他記得,歷史上,大唐和吐蕃,就是益州的地界上,爆發了松洲之戰。
要是沒記錯的話,當時大唐的將軍,便是侯君集。
如此一來,李二將李愔弄在益州,其心思就很明了了。
「殿下放心,益州那邊,密諜司一直盯着的,從最近傳回來的消息來看,梁王倒是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兒,反而是一心撲在了民生上。
當地老百姓,對他這位王爺,倒是頗有好感。
就在之前,還聽日月山那邊說,梁王準備讓益州和我大明通商,至於說什麼封鎖不封鎖的,他們表示都能搞定。」
聽到這話,李承乾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益州啊,不能說是龍興之地,但當年劉邦在那裏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劉備在那裏三分天下。
那個地方,不敢說人傑地靈,但的確有一爭天下的資本。
關鍵是,那個地方,有着廣袤的田地,還有着彪悍的民風。
川軍啊,放在後世,那也是令人敬仰的存在。
「不可輕視。」琢磨了一番,李承乾說道,「他既然能做出捨棄親情的勾當,必然是有所圖。
而且,你們也別忘了,我大明起家之初,也是靠着老百姓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本王的那些兄弟,可能紈絝,可能荒唐,但絕對不傻。
加之還有士族虎視眈眈,誰敢說,士族的那些傢伙支持的就一定是李恪?
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大家都懂!」
其實一開始,李承乾也沒把李愔放在眼中,畢竟那傢伙的名聲,就那樣了。
但接二連三的一些變化,也讓李承乾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身在皇家,要麼心狠,平步上青雲,問鼎絕巔,要麼裝傻充楞,紈絝不堪,求個一世太平。
是他,一開始將自己的這些兄弟想得太簡單了。
「微臣這就去安排。」吳安見李承乾說得鄭重,當下也不再多言。
而在另一邊,益州。
李愔確實沒閒着。
自從上任以來,他幾乎每天都在田間地頭行走。
也沒帶多少侍衛,一副很親民的模樣。
不是問問土地的收成,就是問問老百姓家裏的餘糧。
有些時候,甚至能一屁股坐下來,就跟田裏干農活的大爺,聊個一下午。
這也使得他在短時間內,就在百姓中博得了一個好名聲。
畢竟誰家王爺這麼親民啊?
他們以前見過最大的官,估計也就是縣尊了,但人家什麼時候不是一副剛剛在上的模樣?
有了對比,才能更加顯得他們這位王爺的親和不是。
「益州是個好地方啊。」剛出城,李愔就對着身旁的李義府說道,「當年丞相為劉皇叔選擇了如此寶地,只可惜,年事已高,終是倒在了北伐的路上。
若是再給丞相十年,這天下,定然不同。」
一旁,李義府聞言,也是扼腕嘆息道:「是啊,北伐不順,非丞相之過也」
這傢伙,如今也是死心塌地追隨了李愔。
倒不是說這傢伙看不清如今的局勢,而是更明白,投入和回報是成正比的。
沒辦法,如今的李承乾雖然強勢,但大明可沒他的位置。
反觀李愔這邊,雖然現在的局勢是差了些,但潛力大啊。
他要是能走到李承乾那個地步,他不比如今大明的普西偌這些人更加位高權重?
不再談論丞相,李愔突然問道:「我們初來乍到,長史覺得我們該怎麼做,才能為老百姓做些實事?」
這個問題,李義府還真的認真思慮過,這會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