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霉蛋的脖子被一發子彈命中,血液就好像噴泉一樣往外瘋狂的涌動,醫療兵拼命的救治,但最後還是他因為傷勢過重死在了安哥拉的這片不知名的森林中。
戰鬥甚至還沒有完全開始,己方就有一人陣亡,這無疑是給整場突襲蒙上了一層陰影,但戰鬥計劃並不會因為一人倒下而停止。
在救治傷員的同時,其他的傘兵已經開始了對於村莊的推進,因為己方已經遭到了槍擊,傘兵們投擲了煙霧彈阻截村莊內的敵人視線,隨後便開始以戰鬥隊形突入村莊。
他們已經對於這種突破掃蕩的戰鬥任務爛熟於心,因此在進入村莊後,各個戰鬥小組當即朝着各自的目標沖了上去。
一個戰鬥小組包圍了一個小院,接着尖兵率先一腳踹在虛掩的木門上,然後在門後設置的詭雷被引爆,這個尖兵和身後的三個隊友九倍破片和碎屑崩了一身,雖然不致死,但至少戰鬥是沒法繼續參加了。
幾個傷員當即被安排後撤,步兵已經設置了戰地救護所,用於處理傷員,戴着紅十字標記的軍醫看着開戰還不到十分鐘就送過來的幾個傷員頓感不妙,他看了一眼不多的醫療用品和血漿,只能默默祈禱一切順利。
在目睹了戰友的慘樣後,剩下的傘兵越發的提高警惕,他們現在踹門前總要觀察一下,而那顆詭雷似乎也只是一個個例,因為傘兵們之後搜索了幾個房子,都沒有遇到任何的詭雷,也沒有預想中的抵抗。
「這些黑鬼在什麼地方?」
「難道他們都跑了?」
而在一隊進入院落竊竊私語的傘兵檢查完房間,準備離開的時候,剛剛他們檢查過沒有人的房間卻突然伸出一支槍口,隨即一排子彈直接打向了這些毫無防備的傘兵身後,而房間裏的僱傭兵在打完手裏的子彈之後,也是沒有絲毫猶豫的轉頭就鑽進了內間。
聽到槍聲的其他士兵迅速過來增援,結果看到了地上的兩具屍體和四個傷員,在聽聞房間有問題後,七八個傘兵朝着房間掃射了數百槍,並且投擲了七八個手雷,將房間炸塌了大半才停火。
接着傘兵們檢查了廢墟,可並沒有發現什麼屍體,不得已,傘兵們只能再度用手雷將房子徹底炸塌,以防止再冒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而同樣是這隊傘兵,在將傷員後送後,他們再度開始檢查另一家院子,先是確認大門沒有詭雷,然後傘兵們放心的踹開大門對着房子一頓掃射,然後一個尖兵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看着房間裏一片狼藉當即招呼隊友靠攏,而他本人則是一腳踏進房間,隨即他聽到了喀嗒一聲。
「媽的!」
尖兵只來得及吐出半句髒話,然後埋在房間裏的這顆反步兵雷就被激發,接着,彈片將對方的整條腿炸的粉碎,而他本人剩下的半截軀體,也被爆炸推出房間,砸落在地。
「該死!」
在後方只會的傘兵連長聽着村子裏時不時響起的爆炸和零散的槍聲憤怒的一拳砸在樹上,他的人甚至還沒完成預定工作的六分之一,就已經三死六傷,減員幾乎一個班,要是再按照這個程度傷亡下去,恐怕他整個連都要折損在這裏。
而葡萄牙傘兵們作為精銳,自然不可能頭鐵的繼續死磕下去,他們很快調整了打法,放棄了踹門,而是直接開始使用手雷破門,這樣做可以引爆詭雷,但士兵們攜帶的手雷數量有限,在清理了十幾個院子之後,傘兵們的手雷就已經用盡,而接下來還有更多的院子在等着他們。
畢竟這裏可是生活着足足上千人的大村子,整個村莊東西長度足足接近三千米,而南北也差不多要一千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