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熙筒、忽紅、柳夯、梁峰溪、臨坊先生等人剛入皇宮,便聽到了林知皇即將臨盆的消息。
「主公,主公現在在哪?」忽紅急的現在就要去見林知皇。
梁峰溪拉住忽紅:「忽大將軍,您還是別添亂了。主公現在能在哪兒?肯定是在產房啊!您現在是見不到她!」
「我要去陪大娘子!」
雖然知道林知皇身邊有眾多醫者大能在旁守候,忽紅還是不放心。
忽紅的親娘,便是死於難產,所以在忽紅眼裏,生產便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裴菱雪聽到這邊的動靜,讓黃琦錦扶了她過來,道:「讓忽大將軍進棲梧殿。」
「諾!」
皇宮內務總管黃琦錦低聲應諾,立即安排人帶忽紅去看林知皇。
忽紅先對裴菱雪抱拳行了個謝禮,而後快步跟着人走了。
「諸位,這邊請。」
忽紅走後,裴菱雪做主事人,對剛風塵僕僕趕到的眾有功之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知皇即將生產的消息,傳得極快,現在朝堂內外的官員,大多都趕到了議政大殿明陽殿等候消息。
楊熙筒等人隨裴菱雪進入明陽殿時,溫南方、隨邊弘、王題、吳煦等人已經等在了那裏。
人一多,被焦灼的氣氛所染,楊熙筒頓時紅了眼眶。
「嗚嗚.......」楊熙筒突然捂嘴哽咽起來,讓明陽殿內焦灼等待的眾人,頓時向他投來目光。
隨邊弘瀲灩的桃花眼危險地眯起,面色不好看道:「好端端的,你哭什麼?」
溫南方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看向楊熙筒的墨眸冷色沉沉。
這個時候哭,有唱悲之嫌,在隨邊弘、溫南方等人看來,是一件十分不吉利的事。
跟着楊熙筒進來的柳夯,見這家師兄犯了眾怒,面色不怎麼好看地幫他找補道:「師兄,還不到喜極而泣的時候。陛下此時正在生產,這眼淚你可留在陛下順利誕下小殿下後!」
楊熙筒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哪看得到在場眾人的臉色,擺擺手嗚咽道:「錯過了主公的登基大典,總算沒有錯過小殿下的初誕,嗚嗚........我實在太開心了!」
隨邊弘:「..........」
溫南方:「..........」
在場其他人:「............」
裴菱雪卻笑了,柔聲安撫道:「這段時日,楊侍中看守大後方,辛苦了。」
楊熙筒用袖子抹了抹眼角,動情道:「不辛苦!上天果然還是眷顧我的,小殿下在等我來呢!」
在場眾人: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論在場眾人心裏怎麼想,楊熙筒此時心裏還真就是這麼想的,並且還被心裏的這想法,給自我感動哭了。
臨坊先生覺得自己的這親傳弟子,着實有些丟人,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往殿內僻位置站。
「師兄,你這親傳弟子,性格可與你真像。」守山先生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臨坊先生身後,語帶調侃道。
臨坊先生聽到熟悉的聲音,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說話的人是誰,立即腰背挺直地站好,回身道:「師弟說笑了,我性格最是嚴肅,判聽怎會與我相像?」
守山先生拔高聲音,哥倆好地抬手拍了拍臨坊先生的肩道:「我們倆誰跟誰?師父從前拿着戒尺滿山找你,你像個猴兒四處亂竄,求我這師弟庇護的狼狽樣都看過,還見什麼外?」
臨坊先生:「........」
在場不少新進的官員,都出身林知皇在庫州新辦的學士院,臨坊先生就是學士院的第一任院長。
臨坊先生給這些學子們的印象,一直都是肅正端方的,乍然聽到守山先生這話,都有些意外地看向臨坊先生。
這些新晉官員們心道:倒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