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覺得自己的心思表露得太過明顯,烏蒂爾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一開始確實不相信寧淵手裏的小玩意能持久燃燒放熱這麼久,而且消耗掉的能量卡成本如此之低——正常的這種持續釋放火焰的晶卡一晚上少說也得耗掉七八張一星能量卡。
能耗低,火焰穩定,不會燒着燒着忽然竄起一陣火舌燒着周圍人的眉毛,這玩意兒簡直是外出時候的必備神器。畢竟在山林里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搜尋到足夠的乾柴的,總會碰上雨天或者地理位置不好的情況,這種時候一個低耗且穩定的熱源無疑是十分重要的。
「這張卡價值多少?我買了。」
「不用,這是我自己做的東西,估算不出價值。」寧淵淡淡道:「就當交個朋友了。」
「這樣啊…那好,寧兄弟,咱們倆要喝一杯嗎?這山間的寒氣還是挺抓人的。」
烏蒂爾說着拋了一個酒壺過來,寧淵接過酒壺擰開聞了聞,濃烈的酒香頓時充斥着鼻腔。
看來這貨是個喝烈酒的主兒。寧淵搖了搖頭拒絕道:「我一般不喝酒。」
「那可惜了…對了寧兄弟,你和你妹妹怎麼會兩個人獨自進這座山脈里狩獵?」烏蒂爾咂嘴道:「這座山脈距離永霜荒原可不算遠,經常有那裏面的鬼東西流竄到這附近來的,你們倆不怕的嗎?」
「我們是出來歷練的。並不是在蒙拉自由集市生活的。」
「難怪…」烏蒂爾聞言瞭然道:「我看寧兄弟你和你妹妹的氣質也不是那種需要進山討生活的人。」
寧淵聞言心中一動,順着話題引導說道:「你們小隊遇上什麼麻煩了嗎?聽你的語氣好像有些惆悵?」
「也不算我們的麻煩吧。現在這一行都難挨,馬上就要入冬了,到那個時候魔獸就更難獵殺了,蒙拉自由集市上的商人也要離開這裏去更溫暖的地方售賣材料…獵人就是這樣,靠着老天爺吃飯。」烏蒂爾自嘲一聲說道:「到了野外能凍死鳥的時節,我們小隊就只能靠婭兒這個制卡師賺點外快了。」
「這麼說來你們的收成不算好?」
「哪裏談得上什麼好不好的,以前還能去永霜荒原周圍摸一點外快,現在可好了,翡翠雪好端端把那個出口給封了,誰也不准出去。」烏蒂爾灌了一口酒,順帶着也打開了話匣子:「以前幾乎沒有出過這種事情,就是最近十幾天,翡翠雪的人突然接管了蒙拉自由集市的防衛。我看啊,他們估計是盯上永霜荒原這塊肥肉了。」
「他們上面的大人物都這樣,以前永霜荒原又貧瘠又沒人的時候都懶得理,現在在這邊討生活的人多了,油水也跟着多了,他們就想進來摻和一腳。」
「在我進山的日子裏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寧淵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落落的帳篷,裝作好奇地繼續問道:「真的是因為利益分配的問題嗎?我怎麼覺得不太像啊,如果真是要來咬一口肥肉的話,前兩年就該動手了。」
「誰說不是呢。」烏蒂爾說着忽然壓低聲音道:「不過有人在這背後發現了裁決殿的影子。」
「裁決殿?關他們什麼事?」
「喲吼,寧兄弟你還不知道啊,一個多月前裁決殿的一個大人物策劃了一起追捕叛徒的行動,最後居然威脅到了月照協會的繼承人性命,兩邊鬧得不可開交,雖然最後不知道怎麼和解的,但我估計裁決殿沒少割肉。」
烏蒂爾神神秘秘地回道:「依我看啊,這很可能是月照協會故意的,演一出苦肉計。目的就是為了削弱裁決殿的勢力。之前不是都有人說嗎?裁決殿快成為第六大勢力了。」
不管是什麼身份什麼職業的人,他們對於鍵政都有着巨大的熱情。寧淵作為當事人自然知道事情原委,不過他也沒法和烏蒂爾解釋什麼,只得是順着他的意思繼續引導道:
「那後來呢?」
「後來啊,月照協會的繼承人月照之靈在一個地方發現了一座精靈族的傳送陣,據說很有研究價值,我們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