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夫人和老太君等人都慌了,忙不選的起身,雖然金鳳舉聖眷正隆,然而一般豐什麼旨意,都是口諭宣他進宮後再下旨,像如今這般直接將旨意下到家中的,實在是前所未聞之事。
香案什麼的早已擺好,一大家子人呼啦啦跪了一地。那太監打開聖旨,洋洋灑灑念了一大篇,竟全部都是恩賞,不但將金鳳舉的官職又提了一提,讓他成為朝中最年輕的四品官,還御賜了許多金銀珠寶,現今國庫豐盈,倒是不少這些銀錢。便連江夫人和在路上的金鑲侯爺都跟着受惠,得了許多賞賜,江夫人和方夫人的誥命也都升了一級。」江婉瑩也封了五品的誥命。只因傅秋寧進門後就形同棄婦,所以這些年來,皇上只知道江婉瑩是金鳳舉的妻子,根本不知道傅秋寧這個人。
這一次封賞自然讓江婉瑩揚眉吐氣,眼光忍不住瞄向身旁的傅秋寧,暗中冷笑道:你是髮妻又如何?也不看看你的身份,配跪在表哥旁邊麼?我才是這府里真正的小侯爺誥命,不是你。」
金鳳舉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這於平常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以往接旨,他連想都不會想傅秋寧,如今看着她默默跪在身邊,心中卻難受的很,暗道要找個時間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好好誇誇秋寧,怎麼也要為她掙個誥命噹噹。不然女人這一輩子盼的是什麼?無非是能夠終身有靠,因為丈夫得無限風光。男人這樣的努力又為什麼?還不是光宗耀祖封妻蔭子?
其實傅秋寧心中還真沒這樣想,封了江婉瑩五品誥命什麼的她也沒什麼感覺。她是個知足常樂的人,只要能讓她吃飽穿暖,悠閒過着自己的小日子,她就滿足了。
唯一的缺陷就是自己再不敢隨心所欲的唱戲,如今不比從前,晚風軒也不再是世外桃源,所以她時刻警醒着,只悶得嗓子都快長毛了。
金鳳舉用雙手接了聖旨,那太監自然知道這是聖上面前的大紅人,陪着滿面笑容道:「恭喜小侯爺賀喜小侯爺,這還沒到年呢,皇上便賞了這麼些東西,到年的時候,真不知還有什麼樣的恩寵。龍心大悅之下,這侯府變成公府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啊。」「魯公公說笑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聖上如此厚賜,鳳舉已是不安之極,哪裏還敢奢求?公公快請進屋奉茶。」金鳳舉將聖旨疊起,一邊伸手請魯公公進屋,卻聽他笑道:「哪兒能進屋啊?皇上還在南書房等着小侯爺呢,如今旨意宣完,小侯爺這就請吧。實話和您說,雖然賞了這麼些東西,但皇上從昨晚兒起,臉色可就不太好看,奴才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的,但願小侯爺去了,能讓龍心大悅,我們做奴才的也不用提着腦袋辦事兒了。」
傅秋寧心說這話說得怎麼就這麼曖昧呢?幸虧皇上是老頭子,喜好又正常,不然真是不能不讓人往耽美方面去想啊。她在心中吐着舌頭,金鳳舉的面色卻越發凝重了,沉聲道:「可是昨兒傍晚揚州那面來人了?」
「怪不得小侯爺能得聖眷呢,您猜的可一點兒都沒錯。也不知道那些孫子又弄了什麼貓膩兒,讓皇上察覺了,倒累的咱們都沒辦法安生。」魯公公唉聲嘆氣,金鳳舉點點頭道:「既如此,公公請稍候片刻,我更衣後立刻進宮。」
待金鳳舉和賞公公走後,一大家子人方回到屋裏坐下,金老太君便有些憂心忡忡道:「這年還沒過,就賞了這麼多東西下來,如今又宣了鳳舉進宮,唉!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傅秋寧心裏知道老太太只怕已經是有譜了,只不過不敢說出來。
君要比死臣不得不死,能因為皇上讓你過年辦差就抱怨嗎?不想活了吧?正想着,忽聽江婉瑩笑道:「只怕姐姐心裏應該知道,昨兒晚上爺歇在晚風軒,朝里的事和皇上心意,他能不透露給您知道?」一句話就把所有的目光都引到了傅秋寧身上,卻聽她淡淡道:「我一個婦人家,就算說給我聽,又能有什麼幫助?何況連宮裏頭還有後宮不能干政的規矩呢,何況咱們府里。難道素日小侯爺朝中的事情,都是和妹妹商量的嗎?」
一句話將江婉瑩噎的說不出話來。傅秋寧因為厭惡她這幅得寸進尺的樣子,因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