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介紹、認識完彼此身份後,威廉·艾斯庫很快便將小牛與徐雲二人帶進了屋內。
熟悉歷史的朋友應該都知道,十七世紀算是英國歷史的一個關鍵節點。
1637年,資產階級革命爆發,到1688年,英國最終確立了資產階級君主立憲制度,資那啥主義開始得到了迅猛發展。
眼下的時間點是1665年,後世伴隨着君主立憲制風靡全球的維多利亞建築風還沒有出現,因此絕大多數鄉村建築都帶着非常濃重的尼德蘭風格。
例如威廉他們所住的這棟房子。
除了先前徐雲注意到的紅磚材質外,還建有陡峭的坡屋頂,建築輪廓上有雉堞、煙囪等等。
這些附加模塊的體形還多凹凸起伏,外部不對稱,窗口則大多是方額的,大開窗。
窗子的排列也還很隨便,還能看到少許的攀爬植物。
不過這棟屋子外部看上去頗有小資情調,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你會發現其中有不少部位已經出現了斑漬甚至老化,整棟建築的實際情況遠非第一眼看上去那麼低奢。
作為一位後世來的物理汪,徐雲當然知道威廉·艾斯庫的人生軌跡:
現在的威廉·艾斯庫說白了就一個字,非。
在自己的妹妹漢娜艾斯庫——也就是小牛母上大人嫁給了納巴斯·史密斯後,威廉向她借了一筆大約20基尼的資金,搞起了販馬的行當。
並且很快小賺了一筆財富,具體金額不明,但史學公認的是40-50基尼之間。
於是呢,威廉便花了不少錢修了這棟房子,前後大約花了10基尼出頭,也就是一個尋常人家十五年的收入。
結果這棟房子修好後沒兩年,威廉便開始了長達七年的資金虧損。
按照老牛在一些信件上的記錄。
威廉這些年從事過煉鐵、建築、水果、帆船製造等五六個行業,結果沒一樣是賺錢的。
最近一次威廉做的生意就是先前提過的棉麻和生鐵運輸,這次他倒是已經找好了下家,只待交貨就能拿錢,一舉改變霉運。
沒想到又遇到了黑死病肆虐倫敦,航線暫時停運。
當然了。
威廉倒霉歸倒霉,人品方面還是很好的。
眼下正值英國殖民擴張的時期,威廉作為劍橋大學的畢業生,其實是有人脈可以去搞奴隸販賣的,這玩意兒有多暴利真的是懂得都懂。
當時他的好友羅伯特·庫尼亞曾經找過他,只需要拿出五基尼——差不多現在的三十萬吧,就可以參上一股。
不過由於威廉是那種真正意義上虔誠信徒的緣故,最終他選擇拒絕了羅伯特的提議,繼續做自己的正經生意。
至於十二年後羅伯特·庫尼亞成為南美圭亞那殖民地的副總督時威廉有沒有後悔,這就無人知曉了。
威廉這一生的軌跡你可以說他是被洗腦,也可以說是虔誠,但從既成事實的角度上來看,他確實是個符合教義與觀念定義的良心商人。
嘎吱——
屋子的木門發出了老舊的綿長音節,像是一種另類的風鈴在歡迎新到來的客人一般。
威廉的屋子沒有很明顯的玄關,畢竟歐洲除了瑞士和意大利外,哪怕是後世也有不少歐洲和美洲國家沒有穿脫鞋的習慣:
他們要麼是直接穿鞋在屋內走動,要麼就是穿着襪子或者光着腳走來走去。
這種習慣和石造建築與木製建築的區別有一定關係,具體是好是壞就看話術了。
比如以正常觀念來看,咱們一般會說因為國內相關文化悠久,比如對坐之類的禮儀不換鞋不合適等等。
但這話到了一些收了錢的人嘴裏,就能給你變成國外的路面很乾淨,所以回家不需要換鞋這種言論出來。
好了,視線再回歸原處。
當徐雲走進屋內時,伴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