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近代華夏物理學史的三兩事兒(本章科普較多,建議謹慎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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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現場。
看着台下持續了足足有一分鐘的掌聲。
潘院士臉色雖然依舊保持着平靜。
但他的後槽牙卻已然死死的咬住了唇腔內壁,雙手亦是緊緊的握住了發言台的邊緣。
而台下周紹平、趙政國等人的眼中,更是早就噙滿了一層水霧。
作為新華夏的二代、三代物理人。
他們為了這一天,等的實在是太久太久了
在2022年。
靠着許多諸如《大國重工》《工業霸主》《材料帝國》之流的工業類網文,不少人多多少少了解了華夏早期的工業史。
一提及那個年代。
許多人的腦海中都會冒出血淚、悲壯、勵志之類的印象。
雖然大多人對那個行業的了解依舊不是很深,但多少也算有了相關概念,知道那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歷史。
不過鮮少有人了解的是。
華夏的物理學史,甚至要比工業史更加悲壯。
不同於工業圈的奠基人眾多,近代華夏物理學史的奠基人有且只有三位。
分別是葉企孫、吳有訓以及趙忠堯院士。
其中葉企孫先生比較敏感,此處便不做贅述。
吳有訓院士則是1897年生人,1922年1月到芝加哥大學學習物理學,1923年遇到了恩師阿瑟-康普頓。
吳有訓院士在確立康普頓散射圖像過程中,曾經做出過非常重大的貢獻——他花了數個月的時間,獨立測量多種散射體的x射線散射,從而否決了三次輻射假說。
接着在1925年初。
康普頓正式宣佈關於x射線散射光譜的實驗結果。
當時哈佛大學著名的物理實驗學家布里基曼教授,親手多次做有關「康普頓效應」的實驗,未能得出預期的結果,於是引起了不少國際物理學家對「康普頓效應」的懷疑。
後來依舊是吳有訓院士,協助康普頓對十五種元素散射進行了公開測試,才將這個成果得以實錘。
正是憑着這個成果,康普頓才在1927年獲得了諾獎。
康普頓在1926年初版的《x射線的理論及實驗》一書中,對吳有訓的工作給予了高度評價。
他還把吳有訓的一張被15種元素所散射的x射線光譜圖,以及他自己的以石墨所散射的x射線光譜圖並列,作為證實其理論的主要依據。(原圖在聖路易斯大學網上圖書館有掃描版)
因此在1950年之前,國際上普遍將康普頓效應稱為康普頓-吳有訓效應。
但在吳有訓院士回國參加了一屆全體會議,決定參與數理化等基礎學科建設後。
康普頓-吳有訓效應就和外網的坎爺一樣,瞬間的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康普頓效應,即便康普頓本人提出過多次抗議依舊沒用。
在回國後。
吳有訓院士在1956年正式制定科研遠景規劃,凝鍊了原子能、計算機、半導體、計算和統計數學、航空力學等多個重大項目,屬於真正的『國師』。
在學生方面,赫赫有名的偉長先生,便是他的門生。
另外還培育出了馮端、胡宏紋、王竹溪、葛庭燧、彭桓武、余瑞璜、黃昆等諸多二代院士,屬於標準的奠基人概念。
現如今國內還有一個物理學獎項,名字就叫做吳有訓獎。
不過吳有訓院士雖然功勳赫赫,但他相對側重的是方針的制定和研究。
若論設備研製和落實,就必須提到另外一人。
也就是三大奠基人中的最後一位,趙忠堯院士。
趙忠堯院士是1902年生人,大學時在加州理工學院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