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留學的則是黃寬。
他先是和容閎一起遠涉重洋,考到了海對面馬薩諸塞州的孟松中學。
接着在1849年赴蘇格蘭愛丁堡大學學醫,並且順利取得了醫學學位。
所以近代華夏留學生出現的時間還是很早的。
但如果將範圍縮小到歐洲頂級大學,那麼相關時間線就要大幅度推後了。
歷史上第一個進入劍橋大學的華夏人叫做蘇本銚,他在1892年就進入了劍橋大學聖約翰書院研讀英文,但1907年才順利取得學位證書畢業。
因此在歷史上。
第一位獲得劍橋大學畢業證書的華夏人是伍連德,1896年考入的劍橋大學,1900年獲得了學位。
可眼下不過1850年,一鴉也還沒有爆發。
為什麼在劍橋大學的開學典禮上,會突然出現了一個華夏留學生?
這可比原先的歷史軌跡提前了四十多年!
要知道。
促使本土大量派出留學生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一鴉爆發,國門被叩開的緣故呢。
並且看他身後的長辮以及有些蹩腳的英文,顯然不太可能是早先華夏移民的後代。
不過很快。
徐雲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是在幾天前的圖書館裏,當時他在確定了眼下歐洲生產力水平大約接近1900年的時候,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疑問:
為什麼在這種生產力水平下,本土反而能苟到現在不被侵略呢?
如今想來
這個疑問與田浩所能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彼此之間會不會存在着某些關聯?
隱約間。
這種將破未破的感覺,讓徐雲想到了自己上輩子從知名斷章達人裴屠狗那兒學到的斷章術。
當時看到自己斷章的那些讀者,多半也是像自己現在這樣心中刺撓個不停吧?
隨後田浩所又簡單的提及了自己是商人的後代,便匆匆回到了座位上。
或許是這年頭一鴉還沒爆發的原因。
田浩所這種長袍長辮的裝扮雖然怪異,但其他學生的臉上並沒有太過浮現出『東亞病夫』之類的鄙視感。
主要還是以好奇和探究為主,算不上友善,但也沒有明顯的譏諷。
接着威廉·惠威爾又先後點了幾位學生的名字。
十分鐘後。
他例行一掃名單,動作明顯的一頓。
只見他沉默片刻,忽然說道:
「各位同學,想必在報到的這幾天,大家都已經聽說了一件事。」
「那就是有人將牛頓爵士當初寄給肥魚先生的那封信,完整的贈予了劍橋大學!」
「178年後,改變了人類歷史走向的兩封信,終於再次組合為了一體。」
「而我們下一位要歡迎的國際留學生,就是那位慷慨的贈與人、同時也是肥魚先生的後代」
「來自華夏的」
「羅峰!」
嗡
隨着羅峰二字的公佈,現場的議論聲頓時達到了典禮以來的最高潮。
甚至連坐在第一排的阿爾伯特親王、法拉第等人都扭過頭,好奇的往後張望了幾眼。
畢竟徐雲實在是太太太特殊了。
一方面。
他是一個走後門進來的水貨,連中等甚至初等教育的結業證明都無法提供。
在很多人的嘴裏,徐雲已經是「不要臉」這三個字的代名詞了。
但另一方面。
他的祖先卻又是神秘無比的肥魚。
熟讀《水滸傳》的同學應該都聽說過一個人物:
王進。
他乃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武藝高超,官位比林沖還要高上一級,是個都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