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雲天從千仞雪書房離開後,千仞雪試着重新投入工作狀態,卻是始終心神不寧。
她怎麼也想不出素雲天的「萬全之策」是什麼,在她的潛意識中,早已認定素雲天搞不定獨孤博了。
如此一來,她就開始擔心素雲天會被抓,甚至是被打死。
想了半晌,千仞雪終於嘆息道:「刺豚前輩。」
一個蒼老的聲音幽幽響起:「需要用老夫的時候,就是刺豚前輩,不用的時候,就是刺豚老匹夫……真讓老夫傷心啊。」
刺豚斗羅不知道藏在何處,但始終隱匿氣息,觀察着千仞雪的一舉一動。
聽見少主嘆息,刺豚已經明白了千仞雪的想法。
千仞雪卻沒有心情和刺豚開玩笑,認真地說:「當下的天斗城中,只有您能克制獨孤博,拜託了,萬一那小子事情敗露,請您務必保護好他。」
「好吧,老夫曉得了。」
偌大的書房重新歸於寂靜。
太子府內,各色屬官、侍女都在有條不紊地做事,一派安寧祥和的景象。
素雲天左手拿着一支筆,右手拉着大雪,邊走邊說:「姐姐,我剛把前兩個月的補貼上交,你可得幫我一個忙。」
大雪用空着的右手拍了拍飽滿的胸脯:「小天的事就是姐姐的事!……唉,你走慢點。」
等到兩人終於到了大雪的房間,素雲天關緊房門,又拉上窗簾,把整個房間遮的嚴嚴實實。
大雪似乎是想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臉色一變:「小天,這個忙我不幫的。這件事萬一傳出去,對太子殿下聲譽有損啊。」
……緊閉門扉,又拉上窗簾,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後面的事情還用說嘛?
雖說大雪並不反感素雲天,但是兩人畢竟還是在太子府做事呀。
素雲天滿腦子都是冰火兩儀眼的計劃,根本不知道大雪在擔心什麼,直接來到房間中間的桌邊坐下,問道:「姐姐,紙呢?」
「什麼?」
「紙啊,寫字用的宣紙!」
「噢噢,有的。」大雪一臉的問號,走到角落的一個柜子前面,拉出抽屜,回頭問道,「要生宣還是熟宣?」
「熟宣吧,寫完了還可以包個信封。」
大雪愈發搞不懂素雲天想做什麼,但仍是乖乖地抽了一疊熟宣拿過來。
素雲天在桌上已經開始研墨了。
「小天,你到底想做什麼?」
素雲天把毛筆遞到大雪這邊,說道:「幫我寫一封信,我說你寫。」
大雪一愣:「原來是寫信啊。」
她鬆了口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稍稍有些遺憾。
……寫個信而已,怎麼又關門又關窗的,還以為他要幹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呢。
宣紙鋪開,蘸足墨汁,大雪捏着毛筆,盯着素雲天,問道:「寫給誰的啊?」
素雲天答:「獨孤博!」
「獨孤博?沒聽說過。」大雪不虞有他,在抬頭的稱呼上寫下「獨孤博」三個字。
素雲天開始口述:「聽說你是天斗城一霸,實力強橫,號為毒斗羅。」
大雪不知道什麼是「毒斗羅」,還是跟素雲天確認了一遍才寫清楚。
片刻之後,書信寫完,素雲天直接用另一張熟宣摺疊了一下,當成是個信封,然後以火漆封口。
「搞定了,多謝。」
素雲天辦完事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弄得大雪十分惆悵。
她一邊重新拉開窗簾門扉,一邊喃喃自語:「獨孤博是誰啊,難道還能比我更有魅力……」
素雲天的行動極為高效,中午前出的門,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回來了。
飯桌上,大雪再一次問到「獨孤博」,素雲天只說那是一個喜歡變成大花蛇的糟老頭子。
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