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江這番話說完後,全場靜的可怕,涅繭利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卯之花靜靜替宏江治療傷勢,白哉目光閃爍,但就是不說話。
井上下意識捂上了嘴,聲音顫抖地打破了這份寧靜:「你,你們在開玩笑的,對吧?蝶冢先生,對吧,朽木先生,你們是不會放棄我們的城市的,對嗎?」
白哉沒有回答,宏江同樣沒有,這樣的現實對井上、一護還有任何一個居住在空座町的人都太殘忍了。
因為不僅僅是城市,被放棄的還有裏面居住的其他人類!
「這都是最壞的情況,你把一切都想的太糟糕了,蝶冢。」
宏江嗤笑道:「你以為這只是最糟糕的情況?那你就太天真了,白哉!」
「什麼意思。」
「你就沒有想過,哪怕搭上護廷十三隊六位隊長,我再把平子他們給你算上,我想山本已經和他們對過話,他們也樂意和藍染算一算總賬吧?」
白哉點了點頭,宏江所料不錯,平子等人現在確實與護廷十三隊一同和藍染決戰,也是由於他們的存在,山本才會多考慮一步退路。
「即便副隊長,虛化後都勉強擁有隊長實力,我就算現在有十四個隊長級的戰力,副隊長在這場戰爭中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但山老頭還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你不知道為什麼嗎?」
宏江憤怒地喝道:「因為我剛剛說的所有人,都曾經見過鏡花水月始解,一堆五感連同靈壓感知都被欺騙的人,勝算會很大?」
「所以……」
宏江打斷白哉的話:「所以!山老頭才有拉着這些人和藍染同歸於盡的想法,當然,考慮到鏡花水月,他怕這積蓄已久的一擊並不能直中要害,所以最後和藍染同歸於盡的應該是空座町,而我,理應是這最後一步的見證者!」
白哉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其實在有這個計劃之前,山本曾和涅繭利以及浦原喜助都商討過應對鏡花水月的方法,答案就是沒有。
在你無法驗證五感怎麼是真實的前提下,又怎麼能有措施把自己被矇騙的五感給拯救回來呢?說白了,這是一個即使有結論,也無法通過雙眼,通過皮膚去驗證東西,完完全全的悖論。
「既然你都明白,所以,你應該理解總隊長的,蝶冢。」白哉冷聲說着。
宏江冷哼一聲,「這麼快你就忘了嗎,這只是你們自以為是的最差結果,甚至,是你們自已為是的結果。」
這次他也不賣關子了,豎起一根手指:「第一,你們沒有考慮到崩玉,難道你們以為藍染利用崩玉只是為了創造足夠的破面去決戰?」
「看看這被『平定』的虛夜宮吧,除非十刃的數量再多一倍甚至兩倍,否則根本不足以成為影響戰局的重大因素。」
涅繭利捏着手指:「這也是我最初計算的結論。」
宏江白了他一眼,能算出來有什麼用,你倒是來點後續的建議啊!
「藍染要藉助崩玉打破屬於自身的死神的界限,據我和浦原猜測,這最後一步就是和崩玉融合,你們應該沒有忘記崩玉的一個重要特性吧?那就是不可摧毀!」
涅繭利接過話,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你的意思是,崩玉的這種特性可能會傳遞給藍染?但說實話,我對『絕對』這兩個字一向都不怎麼認同,或許浦原試過很多方法,但應該還是有東西能摧毀崩玉的。」
宏江不客氣地打擊道:「你這不就是另一個絕對?」然後繼續道:「而且浦原試過的方法,我不認為沒考慮到犧牲個城市或者幾條命這種情況。」
白哉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了,他承認,自己有些被宏江給說服了。
藍染要融合崩玉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而崩玉是無法被破壞的,或者說,到目前為止和藍染的鏡花水月一樣,都是讓人毫無辦法的東西。
這樣的話,山本總隊長所做的一切安排就失去了意義,即便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