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公子周的隊伍出發。
隔天。
智罃和士匄招來呂武。
先君姬壽曼派寵臣襲殺郤氏的事情已經發生九天,消息傳遞速度不快的現如今,講道理郤氏各地的負責人應該還是不知道的。
他們之前就做了措施,攔截郤氏的通報人員。
只是,哪怕各家都有默契,肯定還是無法保證能夠攔下所有通風報信的人。
「『溫』已進取,想必近日定有回音。」智罃講了一個士匄和呂武都不知道的消息。
也就是說,智罃在郤氏出事後,得到欒書的分肉,已經將消息傳回封地,迫不及待地動手了?
必定是快馬加鞭將消息和命令傳遞過去,要不速度不會那麼快。
士匄有些懵逼地看着智罃,心想:「真是太不要臉啦!」
呂武則在想:「吃相太過於難看。」
智罃沒半點不好意思,說道:「二位不可拖延。」
大家誰跟誰吶。
老夫就不信你倆私底下沒幹點什麼。
別說,士匄還真就沒有什麼舉動。
主要是他太年輕,經驗方面有些不足,導致還在等着大家一起動手。
而呂武雖然年輕,動手方面只比智罃慢了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
那一份郤至的手書,估計已經送抵「呂」地,等着宋彬拿上手書進入「隨」地。
沒有出現意外的話,宋彬會將「隨」地進行和平接收。
也就士匄不知道,要不可能會被氣死?
「如此,匄今日便出『新田』。」士匄表現出一個年輕人該有的利索。
智罃也不阻止,笑眯眯地看着。
呂武同樣站起來,說道:「武需回封地。」
像是智氏和范氏可以不用等其餘家族的部隊到位,光憑自家的軍隊就能開始攻城略地。
老呂家就不行了。
哪怕是能行,呂武也想拉上魏氏和其餘各家。
畢竟,智氏和范氏能不在乎吃相,老呂家還是要顧着點吃相的,別說還想着廣結友朋來着。
智罃喊住了呂武,沒有第一時間說事。
一小會之後,中行偃走了進來。
能看出中行偃看上去非常憔悴,走路都有點有氣無力。
這絕對不是被餓的……,可能也是真的被餓的?
人的心理負擔太大,沒有胃口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
呂武看到中行偃有點意外,卻也感到理所當然。
無論怎麼樣,智氏和中行氏是出自荀氏。
哪怕智罃有自立自主的心思,一些該顧着的東西還是無法甩開。
這一點智罃要認,不認都不行。
不取決於智罃的意願。
只因為大家就是覺得智罃和中行偃就是一家子。
呂武等中行偃坐好才行禮,問候道:「上軍將。」
本來中行偃是不用慎重其事回禮的,他卻干出了一絲不苟的回禮舉動。
智罃低嘆了一聲,說道:「先元戎害人不淺。」
這是在定基調嗎?
也就是,中行偃完全是被拖下水,是無辜的呀。
智罃只差明白說,中行偃還是個孩子,完全屬於年少不更事,不要一下子被毀了。
年近三十還能是個孩子嗎?
有的。
巨嬰就是其中的一種。
只不過,身為一個大家族……,不,中行偃是兩個大家族的家主,定義為孩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現在的情況是,欒書已經死了。
智罃活着,並且已然大權在握,對的不對的,一旦出了嘴,沒人推翻,那就是最大的正確。
呂武大概知道智罃是個什麼意思,想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