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保護鄰居收取費用度日的北郭臨覺得自己的腦子很靈活,要不保護鄰居這份事業咋就干不下去了。
他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又絕對不能去惹。
在收取保護費用這件事情上,他也幹得相當靈活。
比如哪一家裏面有個愣頭青,他要麼乾脆免了費用,不然就是將愣頭青吸納進入自己的社會活力團體。
他現在就動用自己靈活的腦子在對那個臉上有黥面的人套話。
這個輔兵是秦人沒錯,幾年之前還是個奴隸,後來得到釋放。
這對北郭臨來講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鄭國這邊當然也有奴隸這個群體,他活了二十多年還沒聽過哪家會釋放奴隸。
最為不可思議的是什麼?
奴隸成為自由人就算了,還能當輔兵???
簡直是在挑戰社會奇蹟啊!
黑石對這個看上去鬼頭鬼腦的鄭人有問必答,講的都是真話。
「額家主人經常幹這事。」他現在閒着也是閒着,樂意向人分享自己的精彩人生,說道:「不獨額,狄人、戎人都是這樣。」
北郭臨看到不少輔兵臉上都有黥面,一下子就信了。
「既會釋放,為何黥面?」他對自己臉上多了一塊『印』還是十分不甘的。
「擦這兒就這樣。」黑石多少有些幸災樂禍,說道:「來的不止額們,要不就包這咧。」
自己倒霉過,有人跟着一塊倒霉肯定樂啊!
北郭臨也就是因為職業的關係,認識一些秦國的商賈,要不肯定聽不懂黑石在講些什麼。
一陣閒聊。
他得知要是老呂家自己出動,其實是不會在臉上黥面。
老呂家跟其餘家族一塊行動,為了辨別哪個俘虜是自家,肯定會有一道黥面的手續。
不然的話,後期都有釋放的可能性,能少了黥面就不會去做。
至於怎麼辨別奴隸身份,依靠的就是管理制度了。
北郭臨很慶幸自己就是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現狀,不用去經歷妻離子散的悲慘。
他問了相當多,包括被俘之後會有什麼待遇,最為重視的是怎麼恢復自由身份。
一得知只要努力幹活就能重獲自由,他心裏的壓力泄了個一乾二淨,慶幸地想道:「不是一輩子當奴隸,子子孫孫也是奴隸,着實太好了!」
現在的很多列國,臉上有黥面的人不要太多。
而臉上有黥面不一定是奴隸身份。
拿魯國為例,他們一直在努力地贖買他國的魯人,回到家鄉之後的魯人,他們臉上的黥面還能就不見了?
其餘的列國當然也會贖買自己人,只是力度方面沒有魯國那麼大。
北郭臨看到一群輔兵在搬動一些支架,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一次黑石沒有回答,相反還給了北郭臨一腳。
被一踹拉着幾個人一起倒下的北郭臨露出賠笑,不敢再問什麼了。
老呂家的重步兵為什麼能用盾牌搭上城牆?
光是依靠盾牌互扣,撐不住上面有人又是跑又是廝殺,下面必然是要有東西支撐。
那些支架就是盾牆的承重柱,支撐着互扣的盾牌,免得劇烈踩踏給造成塌陷。
這個其實沒什麼技術含量,缺的只是一種創意,或者說叫靈感。
接下來指不定還需要用到支架,隨意丟在戰場上就有些不合適了。
呂武已經出城。
他看了收穫名單,按照慣例將一些有技能的人先藏起來,其餘倒是沒做特備安排。
這種事情各家都會幹,起先只是一種事先歸類,後來國君搞了幾次騷操作,成了一種必要手段。
「適齡女人也先行安置罷。」呂武總覺得國君這次還會搞騷操作。
至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