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春水還在溫柔的淌着,春風帶着冬日才去的一絲寒意。
江大力的話語卻也如這帶着寒意的春風一般,看似語氣柔和,卻令人寒徹入骨。
至少三英五劍此時就都是感覺通體發寒,被驅趕着走過去的步伐都顯得躡手躡足,很是滑稽可笑。
「呵呵呵,你們還是所謂的鼎鼎大名的朱大天王麾下威名赫赫的三英五劍嗎?
看看你們現在都是一副什麼模樣,你們現在就像是夾着尾巴的狗,不,比狗還不如。
狗至少看到人還敢叫兩聲,你們看到人了也不叫。」
一道婉轉動聽的女子聲音在此時傳來。
香風浮動之中,一道身軀曼妙似柔弱無骨般魅力四射的女子掠近江大力身後。
是婠婠。
婠婠就是淡妝素抹,唇彩瑩麗的精靈。
當她白衣隨風、赤呈玉足、閃着黑瞳披着長發出現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就都已經忍不住移了過去。
四周伺候之人縱然早都已見過此女不知多少次,仍舊是為之失神,想看又不敢看,紛紛垂下頭心跳加速,收起心猿意馬。
「哼!」
婠婠卻對一旁所有人都完全漠視,美眸落在江大力那都不曾轉身的偉岸身軀上時,輕輕顫了一下,語氣看似柔情,卻帶着幾分冷意道。
「江寨主,難道您不感謝奴家將這八個搗亂鬼帶來見您?
就算您再怎麼鐵石心腸,奴家這般為您考慮周全做事體貼,您就算不感謝,是否也應當轉身看奴家一眼?
還是您根本就問心有愧,不敢看奴家?」
「婠婠......」
江大力搖頭,魁偉而充滿霸氣的身軀轉身,直視婠婠那蘊含無倫情意的雙眼,淺笑淡然道,「由始至終,我做任何事都是問心無愧,都是站在我當前陣營下最正確的選擇,又豈會不敢看你?
你既然現在又來找我,看來我的確是對的。」
早在一個月前,魔師龐斑突然對婠婠出手過後。
婠婠便奇蹟般的恢復了記憶力。
於是自然對失憶期間發生的一系列事件感到難以接受。
以至於和江大力有過幾次三番的出手。
不過婠婠會恢復記憶。
江大力也早就是曾經有所預料到事情。
並且他的《大力一刀之霸刀有情刀》也早已進入9境最後的階段。
故而,婠婠恢復記憶的進程,雖然因龐斑的插手比預想中更要提前。
但江大力的有情道也不算功虧一簣。
反倒是因這一陣子與甦醒後的婠婠多番交手,更為精進。
原因便也是如江大力曾經所設想的那般。
失憶那段時間的記憶便宛如一顆「種子」。
埋藏在婠婠的腦海中,時刻影響着婠婠的情感、理智、行為。
這便令婠婠根本無法回到最初的狀態。
反倒越是與江大力交手,越是有種愛恨交織之感。
恐怕連龐斑也想不到,他的破壞非但沒有成功,反倒是更為順水推舟的促成。
這主要也是因江大力的有情道幾乎已是走到了盡頭,即將也就要自有情轉為無情,走上與龐斑幾乎相差不多的道路。
故而婠婠雖是恢復了記憶,對於有情道即將轉變的江大力來說,已沒有什麼消極影響,反倒更為促成無情道的孕育。
可以說,在江大力曾經作出決定的時刻,他就對接下來所做的一切,都已有了預料。
他這種人,註定不會輕易為一個女人所俘虜。
這就是他在曾經作出決定時,就已能看到的結局。
「你果然是鐵石心腸......我也是早該預料到了。」
婠婠盯着嘴角帶笑,神色卻淡然的江大力,心裏淒寒,臉上卻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