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宗權來到朵甘思汗王府時,發現這裏也是戒備森嚴,劍拔弩張的狀態。
那些守衛之人看他們的目光,都含着防備與敵意。
柳宗權視如無睹,他通報了姓名之後。在大門口處等了差不多一刻時間,就被引到了汗王府的大堂,面見朵甘思可汗。
後者是四旬左右的人,身材矮壯,五官粗獷,身披重甲,渾身上下則血氣縈繞,煞力充盈。氣勢則蛇盤虎踞的,顧盼自雄。
他看着柳宗權的目光,含着狐疑與防備:「中原人的天位武修,你來這裏做什麼?」
「柳某來助可汗應敵。。」柳宗權只看了這位可汗一眼,就知道對方身上的某件法器也經歷過血祭。而且是疊了數層寶甲,這讓朵甘思可汗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行走的堡壘,行動之間稍顯笨拙。
他當即蹙了蹙眉:「可汗是準備以這種方式,來應對『天擊地合陽陽神刀』?這沒有用的。如果大汗是準備在這種狀態下與那位大晉冠軍侯作戰,大汗一定會死。」
「放肆!」旁邊的另一人一聲冷哼:「你敢這麼對大王說話?」
柳宗權掃了那人一眼,發現是一個文士打扮的人物。
他猜測這應該是朵甘思可汗身邊的某個親信謀士,也就和善的朝這位微一頷首。
此人在他眼中雖然不堪一哂,可世間壞事的往往都是那些不起眼的小人物。
「失禮了,一時情急,請汗王與諸位恕柳某無禮。實在是因大汗此舉如同自赴死路,不能不勸,我知道大汗家有祖傳寶甲,即便是天位修士都難破開此甲罡力。
可『天擊地合陽陽神刀』專破重甲,專破罡氣,大汗的這件寶甲,可能扛不住陽陽神刀二十個回合。」
朵甘思可汗的眼中,頓時就現出了猶疑之意。他對於佛輪寺治下的領民,商路,信眾等等,都垂涎三尺,可前提是自己能夠活着將這佛輪寺拿下。
那文士則蹙了蹙眉:「那麼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猜到的。」柳宗權的神色平淡:「以常理推斷都能夠想得到,這世間但凡極速之物,都有着強大的破甲之能。你看我手中這片樹葉,你們看——」
他隨手從門外的樹上召來了一枚樹葉,往旁邊甩了過去。
這樹葉並未附加任何真元,只是依靠高速旋轉,就直接破入到旁邊的桌案內。
「那對陽陽神刀雖然修為不到天位,然而他們的速度卻可以補其不足,『正反兩儀天擊地合戰法』本來就可以讓他們的真元強度增幅。他們雙刀並舉,遁速刀速都是無雙無二,所以巫支祁,相繇那般的上古大妖,也無法防禦。
除此之外,我聽說他們現在手中有一套極品刀器,它們合在一起,神威等同仙寶。」
朵甘思可汗不由陷入凝思,隨後他上下審視着柳宗權:「來自中原的武修,你為何要幫我?我又是否該信你?」
「柳某可立下血誓。」柳宗權的眸中現出了一抹血色:「我與李軒雖然同出於中原,卻有生死大仇。汗王可知不久前的長江大水?
那便是由我柳某的師兄弟引發,可那一戰,柳某三個師兄弟,都直接間接的死於李軒之手,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隨在他身後的獨孤碧落,頓時就唇角冷挑,不屑的把目光看向別處。
「原來如此。」
朵甘思可汗眼神釋然,中原那場大水他也是聽聞過的:「你就是那個與巴蛇常澤結盟,把他坑害於金沙江之人。」
柳某苦笑:「柳某慚愧。」
朵甘思可汗卻已放下了部分防備之意,他神色慨然的問道:「柳先生,本汗的寶甲抵禦不得陽陽神刀,可本汗還可凝聚萬軍之勢。武道爭鋒,豈能單以防護力而論?」
「誠然如此!」柳宗權點了點頭:「可陽陽神刀的另一個強大之處,就在於他們在急速之餘還極其靈動,彼此之間的默契如同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