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魁得了便宜,自然不好再賣乖,就一個勁在哪兒傻笑。
魚禾懶得搭理他,爬上了房內的另一張床,合衣睡下。
往後幾日,魚禾一邊關注着呂嵩的動向,一邊關注着交州的戰事。
交州的戰事暫時沒什麼變化,亡承要的人馬還在路上,等人馬到了以後,亡承才會進入交州腹地,給鄧讓一個教訓。
呂嵩那邊的動向,有點讓魚禾擔憂。
通過四海鏢行傳過來的消息看,呂嵩在進入蜀郡以後,就失去了行蹤。
蜀郡是公孫述的地盤,公孫述不是什麼善類。
所以魚禾並沒有讓四海鏢行往蜀郡擴張,蜀郡里的動向,四海鏢行的人也很難查探到。
不知不覺間又過了半個月。
亡承已經率領着兵馬殺進交州。
呂嵩哪兒依然一點動向也沒有。
魚禾決定,給陰識寫一封信,讓陰識派人去蜀郡查探一番。
只是還沒等到魚禾的信送出去。
四海鏢行的人就有了呂嵩的消息。
消息送到魚禾手裏的時候,魚禾正在為莊頃送行。
莊頃帶着上千人,押送着他辛勤了一個多月製作出的蔗糖和椰油,準備返回俞元縣。
魚禾正在跟莊頃道別,四海鏢行的人拿着一封信,慌慌張張的出現在魚禾面前。
魚禾看到四海鏢行的人的神情,心頭一跳,「呂嵩出事了?」
四海鏢行的人,鄭重的點了一下頭,雙手將信呈到魚禾眼前。
「發生了何事?」
莊頃也不急着走,看魚禾和四海鏢行的人神情不對,就主動詢問。
魚禾沒有回答莊頃的話,他翻開了信,快速的閱覽了一遍,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莊頃伸長脖子,往信上瞅了幾眼,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信上的內容不多,但很豐富。
呂嵩出了靈關道,抵達蜀郡以後,就被人盯上了。
但對方並沒有出手。
對方一直等到呂嵩和楊丘會合,救下馮英,返回西南的路上,突然暴起,打了呂嵩和楊丘一個措手不及。
楊丘手下的數百兄弟,當場喪命。
呂嵩為了保護馮英,差點當場喪命。
馮英的家眷死去大半。
關鍵時刻,是一群遊俠兒出手相助,才得以脫險。
如今人逃進了山林里,不知所蹤。
而盯上呂嵩的那個人,就是蜀郡大尹公孫述!
「更始將軍廉丹都被我們打敗了,一個小小的郡大尹,還敢跟我們作對。他不怕我們發兵過去弄死他嗎?」
莊頃皺着眉頭說着。
魚禾冷哼了一聲,「公孫述這是在找死!」
魚禾如果沒記錯的話,算上這一次,公孫述已經找過他兩次麻煩了。
上一次多虧劉俊機警,才沒讓公孫述得逞。
這一次,呂嵩吃了一個大虧。
莊頃看向魚禾,沉聲問道:「你打算怎麼應對?」
魚禾冷着臉,「先派人跟公孫述交涉,交涉不成,再做其他打算。」
莊頃遲疑了一下,「要不我就不回去了,先留下幫你?」
魚禾緩緩搖頭,「不用,你先回俞元,坐鎮益州郡。律高的戰事若是出現了變化,還需要你出面。」
莊頃思量了一下,點着頭道:「也好,需要我出面的話,你派人給我傳信。」
魚禾點了一下頭,沒有再多言。
莊頃拱了拱手,騎着馬,運送着蔗糖和椰油離開了夜郎。
魚禾在莊頃走後,立馬返回了夜郎縣衙門。
坐在衙門內的大堂上。
魚禾提筆寫了一封長信,吩咐魚蒙派人送去給陰識,同時吩咐魚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