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剛放下筆準備站起身子出去問,一個穿着紅色衣袍的太監帶着幾個小太監就走了進來。
看打扮,就知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很多御史見到這位公公,恭敬地行禮,「陳公公。」
聽到御史們叫陳公公,周全就明白了,這位應該就是皇帝身邊的紅人陳矩陳公公。
據說陳公公很早就跟着陛下,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之一。
看到笑得春風滿面的陳矩,周全的心裏撲通撲通的跳。
這位公公應該就是來找自己的。
陳矩和眾人打完招呼,站定了身子,笑着對眾人朗聲說道:「不知哪位是周全周大人?」
聞言,周全大大方方的從位置上走了出來,笑着拱手說道:「陳公公,我就是周全。」
陳矩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全,緩緩地點了點頭,笑着說道:「跟咱家走一趟吧,陛下召見。」
「有勞陳公公。」周全笑道。
兩人沒再廢話,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前一後走出了都察院衙門。
周全被皇帝召見進宮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都察院,同時也開始向京城的其他地方擴散。
周全為什麼會被皇帝召見?
這個問題很快就由都察院得到了答案。
周全的那份奏疏也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有心人想要去查,那就肯定能查得到。
果然,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這位周全居然給皇帝上了一份奏疏,覺得宗室的人數太多了,希望皇帝削減宗室的數量,以此來減少朝廷的開支。
這消息一出來,整個朝野上下氣氛立馬變得詭異了起來。
直接從宗室的人數上來着手,這個政策是不是有些激進了?
當消息傳開後,引起了不小的波瀾。尤其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這種波瀾就更大了。
定國公府。
看着腳步急切走進來的兒子,徐文璧恨鐵不成鋼的扶着額頭說道:「何事如此急急匆匆?不是和你說過嗎,需要學會凝心靜氣,大事不慌小事不亂!」
「父親,出事了!」徐廷功一臉的興奮。
對於父親剛才的那些話,徐廷功直接就選擇了無視。
這些日子,這樣的話他實在聽得太多了,父親越來越喜歡說教自己。如果自己接話的話,回頭還有什麼話等着。索性就什麼都不說,把這事跳過去。
「能有什麼事?」徐文璧沒好氣的說道。
「父親,都察院有人上了奏疏,要減少宗室的數量,以此來減少朝廷的開銷,把錢用到別的地方去。」
徐文璧冷哼了一聲,「你爹我早就想到了。這就是那些人的辦法,這還沒完,明天肯定也會鬧騰起來,到時候還會有更多的人上奏疏。」
「可是那個御史被陛下叫到宮裏去了!」徐廷功興奮的說道。
「這不可能啊!」徐文璧有些遲疑的問道:「你從哪得來的消息?沒有弄錯吧?」
「這怎麼能錯呢?很多人都看到了。」徐廷功一臉得意的說道:「去叫人的是宮裏的陳公公,很多人都見到了。路上也有很多人看到,沒有錯的。」
「怎麼會這樣呢?」徐文璧的臉色陰晴不定。
「父親,你這是怎麼了?」徐廷功有些遲疑。
這些日子,父親一直做世外高人,還很少見到他如此失態。不單單是這些日子,就是以前也很少見到父親這樣失態。
徐文璧嘆了一口氣,神情複雜的說道:「如果陛下現在什麼都不做,任由這件事繼續發展,這事根本就引不起什麼波浪。」
「或者乾脆就下令嚴懲,也能把這件事按住。可是陛下為什麼要把人叫到皇宮裏去?難道說陛下也想做這件事?」徐文璧站起身子,震驚的說道:「陛下難道真的要對宗室動手?」
「不能吧?」徐廷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