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一個提醒,董大寶也知道這種提醒通常都是沒有什麼作用。
錢動人心,多少人死在這個上面?
這些人不會聽自己的,看到錢就什麼都拋在了腦後。
走出門口,董大寶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拍了拍李大牛的臉,說道:「不管你是誰的人,回去告訴他,換個膽子大一點的人來。」
「剛剛你要是一刀捅死了李如意,你還算是條好漢。現在,滾!」董大寶兇狠的瞪着眼睛,手裏面壓着刀,語氣中滿是不屑。
李大牛臉色一變,轉身連滾帶爬的跑了。
他現在可不想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自己敢殺人沒錯,卻不敢和瘋子呆在一起。
這個董大寶擺明了就是個瘋子。
「大人,」這個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面容嚴肅的看着董大寶,恭敬的說道:「人都已經押回去了。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董大寶轉頭看了一眼手下。
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材清瘦,臉色蒼白。與其他的人不同,他配備的不是刀也不是劍。而是一根短棍,看起來十分古怪。
董大寶卻知道,他這根短棍非同尋常,棍子的一頭可以擰下來,會露出一根尖。
這其實是一把短槍,只是偽裝成了棍子而已。
年輕人名叫陳超,算得上是董大寶的心腹。
「陳超,跟我幹這種事情怕不怕?」董大寶似笑非笑的問道。
「大人,卑職不怕。」陳超面色淡淡的說道:「無非就是一條命而已。」
他說的很輕,絲毫不在意,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命一樣。
董大寶笑了,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不錯,咱們兄弟才活該發財。那些廢物膽小鬼,讓他們去死吧!」
說完,他邁步向外走了出去。
伴隨着董大寶的大笑,一群人嘩啦啦跟了出去。
出了昌盛賭坊,董大寶直接轉去和昌盛賭坊合營的青樓,不顧門子阻攔,帶着人直接就沖了進去。
抓人、查抄,一氣呵成。
不遠處的一座樓上。
劉守有陰沉着臉,看着這一幕。
在劉守有的身邊,跟着幾個錦衣衛。
此時大家面面相覷,實在是想不明白。
陳矩臉上帶着淡笑,站在劉守有的身邊。
劉守有臉色比較難看。說實話,他也有一些想不明白,東廠的人是瘋了嗎?
張誠是瘋了嗎?怎麼能讓他們這麼幹?命都不要了?
「劉大人,你說這賭坊和青樓的背後是什麼人?」陳矩轉頭看着劉守有,笑着問道。
此時,劉守有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東廠敢這麼幹,錦衣衛不敢,讓他心裏面很不舒服;另外一方面則是幸災樂禍,覺得東廠這麼幹恐怕撐不了多久。
聽到陳矩的問題,劉守有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錦衣衛這邊也沒有人報消息回來。」
「這樣啊。」陳矩依舊笑着,似乎相信了劉守有的說法。
其實陳矩根本就不相信,錦衣衛不可能不知道,京城地面就這麼大,有什麼事情想瞞住他們?
根本就不可能。
何況這種半明面上的事情,如果他們不知道,就不會是這個表情。
劉守有知道,所以他很震驚,震驚東廠的膽子這麼大,居然敢這麼幹。難道真的就是瘋了不成?
從青樓裏面走出來之後,董大寶伸了一個懶腰。
東廠的人正從裏面搬東西、拿人。
正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一輛馬車徑直朝着這邊過來了。
馬車並不是很大,也沒什麼華麗的裝飾。從樣式上來看,不像是什麼有錢大戶人家的。
只不過這個時候趕到這裏來,而且還是奔着自己來的,馬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