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猷有些不明白皇帝要幹什麼,稀里糊塗的就被人換上了裝備。
待換裝完畢,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竹刀,俞大猷似乎有些明悟。
換完裝備的朱翊鈞也從旁邊的屋子裏走了出來,笑着說道:「來,愛卿,咱們比劃比劃。」
說着,他甩動了一下手中的竹刀,笑着戴上了面具。
「臣怎麼敢跟陛下動手?」俞大猷連忙推辭。
「你看你,」見狀,朱翊鈞有些無奈,「朕剛剛想誇你兩句,現在又把這套拿出來了?快起來,只是切磋而已,點到即止。朕也想看看朕的功夫。」
俞大猷的嘴角有些抽搐。
額,陛下的功夫,這怎麼形容呢?
算了吧,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詞。
實在是推辭不過,俞大猷只能從地上站了起來。
反正皇帝的武功也就那樣,自己就當陪他玩了。等一下打的時候讓着他點,不讓他受傷、不讓他丟臉也就是了。
剛剛自己的馬屁不就拍的挺成功?
兩人站定之後,朱翊鈞沒有絲毫的遲疑,握着竹刀就朝着俞大猷快速沖了過去。
他一邊沖一邊劈砍着手中的竹刀,嘴裏面不停的喊喝着:「嘿!」
「哈!」
「嘿!」
氣勢十足。
俞大猷握着竹刀不斷架招。
兩人打得有來有回,噼里啪啦的聲音不斷響起,那叫一個熱鬧。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俞大猷感觸很深,這打的很累啊!
陛下的招數完全沒有章法,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是瞎**砍。
出刀的速度倒是很快,看得出來是專門練過,但是並沒有練得太深入。
只是仗着年輕、反應快,揮刀才會這麼快。
發力的方法也不對,切入的角度也不對,總之就是毫無章法。
面對這樣的情況,自己還要架招、還要打得精彩,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俞大猷心裏面苦啊!
打了一會,俞大猷看陛下已經開始喘了,畢竟年紀還小、力氣也不夠。
俞大猷明白,是時候結束這場戰鬥了。
他猛地起身,手中的竹刀磕到了朱翊鈞的竹刀上,向右側一帶,身子猛地向前。
朱翊鈞身子瞬間站不穩了,直接向着右側倒了下去。
俞大猷欺身而上,一把將朱翊鈞攙扶住,隨後便後退一步,直接跪在地上說道:「陛下武功卓絕、練武天賦之高,從來都沒有見過!臣實在是敬佩!」
看着俞大猷一副「我很認真」的表情,朱翊鈞差點沒笑出來,憋得太痛苦了。
自己怎麼回事,自己當然明白。朱翊鈞要練武,宮裏面的確有很多陪練。
可是那些人都是什麼人?他們怎麼可能真的操練自己?
練武那是要受傷的、要吃辛苦的,誰敢讓自己吃苦受傷?
這要是磕到、碰到哪兒,搞不好都是殺頭的罪名。所以大家就當是陪自己玩兒了,誰會真的教?
他們怎麼想的,朱翊鈞當然清楚,也沒逼他們。平日裏除了強身健體以外,也就是把這裏當成玩樂的場所。
就自己這個水平,怎麼可能和俞大猷打成這樣?
自己就是瞎砍的。
顯然是俞大猷裝的,還有剛剛拍的馬屁。要知道,平時宮人們拍馬屁都是說自己能做上將軍了,已經直追三國呂奉先,上了戰場肯定是沒人能夠抵擋得住自己。
可朱翊鈞卻知道,就自己這水平上戰場,估計一分鐘都活不過去。
自己現在連一個合格的士兵都不是,俞大猷還說什麼總旗,擺明了就是拍馬屁,而且這馬屁拍的一點都不到位。
別人都說自己能領兵作戰了;到了俞大猷這裏,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