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壓住了,這件事也這麼過去了,事後國舅爺也不可能知道,得月樓的人不可能去找國舅爺說,即便是說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這件事,得月樓後邊的老闆扛得住。
可如果現在鬧騰起來,這事可就不好辦了。誰能想到眼前這個人真的不怕國舅爺?京城還有人不怕國舅爺的嗎?
要知道,現在的王家可不是原本歷史上的王家。
在原本的歷史上,王皇后並沒有那麼得寵,也就導致了他們娘家人根本就不算什麼,在外戚中也是被人看不上的存在。
可是現在不一樣,宮裏誰都知道皇帝非常寵愛王皇后,而且王皇后還有兒子,還是嫡長子,妥妥的太子。皇后地位之穩固、皇帝寵信之隆,整個皇宮無出其右。在這樣的情況下,王家的地位自然就水漲船高,在一眾外戚中自然就成了領頭的人物,成了沒人敢惹的存在。
眼前這位姓朱的究竟是什麼人?大明的皇親國戚也沒有這樣的。
剛從遼東……
笑娘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突然想到了一種不太可能的可能,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在京城姓朱的男性,權力非常高、不害怕國舅。笑娘只想到了兩個人,一個就是當今陛下,另一個就是當今陛下的親弟弟潞王。
據說這位王爺不但得了太后的寵愛,還得了當今陛下的寵愛,多少人想讓他離開京城去就藩,結果都被皇帝擋了回來。
一句話,「我要孝順的你在京城陪着太后。」
這麼一來,這位王爺不走了,想走都走不了,必須留在京城陪着太后。整個京城,真的沒有人敢得罪這位王爺。
難道面前的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潞王?
笑娘不敢置信的問道:「可是王爺?
她實在是不敢想像這人是皇帝。潞王有沒有去遼東,她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實在不敢往上想。
朱翊鈞聞言,頓時一愣,隨後明白了,這是把自己誤認為王爺了。看來朱這個姓氏還真是不能亂用,這麼簡單就被人認出來了。
不過自己敢這麼幹,就是有底氣。
朱翊鈞點了點頭說道:「你不知道嗎?陛下已經召見各地的宗室入京了,我雖然姓朱,也是宗室,但我不是王爺。」隨即沒好氣的說道:「你趕快帶我去見國舅,今天正好和他一起耍一耍。」
這話,笑娘不敢當真,也不敢當假。
朱翊鈞見她不動,沒好氣的說道:「我又不是去找國舅吵架的,我們認識。既然他在這裏,正好去和他談論一番。你在前面帶路就好,不會讓你為難。」
朱翊鈞又拿出來一個銀錠子放在笑娘的手裏說道:「這是賞你的,快帶路吧。」
「是,是。」笑娘連忙點頭,轉身在前面帶路。
一行人出了房間,拐了幾個彎,就來到了另一處包廂。
這裏看着明顯要比朱翊鈞的那個還要大些,顯然這裏才是最頂級的包廂。
女人的嬌笑聲,男人的嘶吼聲,一陣陣傳入耳中,顯然裏面玩得很熱鬧。
朱翊鈞沒有絲毫的遲疑,擺了擺手。
陳矩直接把門推開。
朱翊鈞邁步走了進去。
果然,包廂里玩得比較亂。兩側擺放着幾張桌子,男男女女一大堆,衣服雖然有些凌亂,但並沒有什麼暴露的地方,看來玩得還算謹慎。
在主座上,一個年輕人摟着兩個姑娘,正一臉得意的笑着什麼。
兩個姑娘一人一個酒杯正在餵男人喝酒。
門突然被推開,所有人都是一愣,一臉憤怒的朝門口看了過去。
主座上的年輕人臉色就像變臉似的,剛開始是憤怒,再就是驚恐,然後臉色變得無比蒼白,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他一把站了起來,掀翻身上兩個姑娘,撞翻了桌子,直接就跑到朱翊鈞的身邊。
看到這一幕,朱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