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和黃忠看了此人一眼,沒有太在意。
這個讀書人瘋瘋癲癲,來到王府扣除基本的禮儀,大多時候都很隨意。
閒着無聊,就看看書,在亭子裏喝喝酒,甚至拉着他們一起喝酒。
和那些眼高於頂的士人來說,這傢伙給人的感覺不討厭,卻看不出其才華如何。
「貧道委託師兄尋訪三位賢士,所以,閣下便是潁川戲志才吧?」張鈺上前見禮。
「賢士當不得,戲某隻是落魄之人罷了。」戲志才自嘲的說道,也回了一禮。
「如今大漢的官場規則,的確不利於寒門或普通讀書人。」張鈺微笑着說道,「世家豪門家學淵博,卻忘記鄉野之中,亦有芳草。志才這樣的,是芳草中的芳草!」
「哈,看來戲某在道長眼裏,評價頗高?」戲志才一愣,半開玩笑的說道。
眼神之中,隱約可以看出一些自得。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難尋。
難得遇到個有眼光的,心情當然好。
頓了頓,繼續最初的話題:「只是戲某不明白,或許在潁川一畝三分地,戲某還有些薄名。道長卻是從何處,聽說戲某的?」
「若要敷衍你,貧道會說自己精通占卜之道,算出這潁川有個戲志才。」張鈺笑道。
「那事實如何?」戲志才頓時好奇起來。
連帶黃忠和典韋也一樣,之前沒有細想,現在戲志才那麼一說,兩人也疑惑。
張鈺是怎麼,知道自己的?
「貧道精通占卜之道,夜觀星象,發現你們三人與我有緣。」張鈺微微眯起眼睛。
「這不更離奇了?」典韋直接抱怨起來。還以為張鈺會說什麼,結果就這?
「如果你們信貧道,那麼這就是真的。如果你們不信,那麼這當然就是假的。」張鈺攤開雙手,「再說,你們也根本不在意,貧道是如何認識你們。只在意,我為什麼叫你們過來,以及你們能在我這裏,得到什麼!」
三人沉默,張鈺所言的確他們心中所想……
「道長倒是個妙人!」戲志才輕輕拍了拍手,「那問題的答案,可否告知戲某?」
「本教家大業大,在山中有道場。這泰山之間,豺狼虎豹不說,也有賊人盤踞。為了自保,就需要幾個護法,還需要個治政安民的主事。」張鈺也不隱瞞。
「漢升,你怎麼看?」典韋看向黃忠,「我無所謂,能免了通緝,有個去處就好。」
「若能治好敘兒,黃某可以效力!」黃忠捋須回道。
話剛說完,兩人齊齊看向戲志才。
主要是好奇,他會怎麼回答。
身為文士,志向大多是出仕為官,怎麼可能安心呆在山裏。
「哈哈哈……」戲志才卻是笑了起來,「不知道戲某,需要做些什麼工作?」
「民生方面有副手,糾紛方面也有副手。你只需要總覽全局,以及為我出謀劃策即可。」張鈺當即表態,「說是主事,志才若來,當享受供奉待遇,且地位僅在我之下!」
這年頭還沒有供奉這個職業概念,不過有食客的說法。
以前濟南王府,就有幾個方士,都是其豢養的食客。
當然因為張鈺的關係,都已經趕走了。
戲志才不知道供奉是什麼待遇,不過想來,應該和食客差不多,甚至更高。
那麼張鈺為什麼不用食客這個詞彙,大概是擔心僭越,畢竟按說張鈺還是白身!
就很諷刺,一個能讓濟南王為其效力的白身……
這也是戲志才答應原因,張鈺身上,顯然隱藏着非常多非常多的秘密。
而文人對於未知的東西,都會有探索欲。
他當然也知道,這一切可能是張鈺故意引導的結果。
這才更有意思,一個有才華有野心的存在,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