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稱黃巾少帥……為何你會來這裏?」張鈺端坐在營地之中,幾個首領圍着他。就奇怪,這黃巾少帥不在泰山郡待着,跑河南尹幹什麼?
「我說是來幫助你們對付官兵的,你們信不信?」張鈺指了指西邊,「被官兵吊在後面,像牲畜一樣被趕來趕去的,你們也快到極限了吧?」
朝廷是在十幾天前開始行動,何苗和賊人有接觸,雙方對陣過一次,以亂民的失敗告終。
從那個時候開始,隊伍從幾萬人下降到三四萬,青壯也才三五千。
主要是人心亂了,有些人想跑,可只要離開,官兵就會殺過來將其殺死,根本跑不掉。
也有人說乾脆就投降了,投降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問題之前官兵殺了那麼多自己人,不知道多少人大丈夫,多少兒女的父親,多少父母的兒子死掉,對朝廷早已深仇大恨。
主要是之後何去何從迷茫了,只要靠近城裏鄉里,那麼朝廷的兵就會靠過來。
幾萬人需要的糧食不少,繼續下去都要斷糧了。
本身就是沒飯吃才起來造反,造反的時候把為富不仁的地主豪紳滅了,拿到了一些糧食。
問題隊伍變大,這糧食不夠吃是個問題。
「也不知道那些官兵怎麼想的?」張鈺那麼一說,立刻有人抱怨起來,「這打又不打,也不招降,就這樣吊在我們後面!」
「不如說,多虧這樣,你們才能活到現在……」張鈺嘆了口氣,「朝廷給我發來詔書,讓我帶兩千人討伐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眾人首先一驚,隨即好奇起來。
「因為早些時候,那趙慈……」張鈺少不得把當時的事情,簡單說明一下。
首領們聽了張鈺的解釋,才知道原來朝廷一直沒有攻打他們,是擔心有殘部逃走,然後黃巾少帥假借他們的名義,洗劫地方?
就從來沒有聽過,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起兵造反,不管你們是什麼原因,朝廷都必須要全力剿滅。否則放任下去,那天下豈非到處都有人造反?當然,比較正規的他們打不過,你們武器甲冑也沒有,也沒有操練過,他們當然不會怕你們。」張鈺感慨,「若非顧忌我,估計你們這邊早就被剿滅了。」
眾首領的臉色不太好,不過也必須承認張鈺的話有道理。
或許真就如他所言,若非朝廷忌憚黃巾少帥故技重施,他們現在估計都已經死了。
「我的意思也很明確!」張鈺看向眾人,「幫你們對付官兵,你們歸順於我,如何?」
「少帥這次過來,帶了多少人馬?」其中一個首領想了想問道。
「後續有兩千士卒過來,這是按照朝廷的要求……現階段,這裏只有我一個在。」張鈺隨口回道,絲毫沒有任何畏懼。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那個首領看向其他三人,「橫豎都是等死,賭一賭。賭贏了大家活下來,賭輸了大家一起死!」
「問題他就一個人,就算再加上兩千,朝廷那邊可有五千。之前朝廷兩千人,就基本壓着我們打。」另外一個首領為難的說道。也是之前那一次的教訓,讓他們是真的怕了。
也考慮過張鈺這邊還有兩千兵馬,只是兩千兵馬是否能和朝廷打還兩說。
反正他們這邊根本沒辦法和官兵作對,實在是打怕了。
「我來之前去看了看官兵營地的佈局,發現有不少的破綻……」張鈺看向眾人,「我有辦法讓他們陷入慌亂,同時解決掉他們的將領。我就問你們一句,到這個程度,你們敢不敢朝着他們的營地衝進去?」
「你能那麼做,我們就敢沖!」其中一個首領當即表態,「而且若是答應,我們就投奔你,並且絕無二心!」
其他幾人也是紛紛點了點頭,說到底就是不相信他能做到。
「那麼今晚我就去官兵營地,你們等我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