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三族,反正張鈺就是把謝家嫡系三族給滅了,人頭直接擺在奉高城外示眾。
主要還是謝家弟子的財產全部充公,然而就算這樣,數字和『暗賬』上面依然有很大的缺口。
於是不僅在旁系那邊查抄不少的錢糧,還把這五六年旁系新增的田地全部充公。
畢竟前任太守和謝家勾結的行為已經做實,則這五六年的田地買賣全部無效。
所有田產全部充公,同時按照產出,要求謝家旁系補交這五六年虧欠的錢糧。
至於所謂的『完稅』憑證,當然直接作廢。話說回來,漢律本身就不允許提前徵收稅賦,什麼三十年五十年九十年完稅證明的,本身不合法。
若要追討,讓他們直接去找前任太守的家族要,反正也不在泰山郡範圍。
反正對奉高謝氏,張鈺是要多狠有多狠,在外人看來,幾乎是扒地三尺的級別。
然後,剛剛處理謝氏,第二天就立刻找到錢氏和方氏。和謝氏比起來,這兩家,家裏出過官員,基本有個太守縣令的,不過沒有入朝為官,算不得世家。
要說財富和底蘊,兩家加起來,也才能和謝氏分庭抗禮。
所以兩家關係密切,也有不少子女之間的聯姻。
難怪發展不起來,顯然被近親結婚影響到了智力……
「太守,錢家這幾天賺到的違心錢都在這裏,同時自罰一倍作為賠罪。同時這五年新增的田地地契也在這裏,罰款也已經準備完畢,還請放過錢氏一家老小!」錢氏家主不敢賭命,張鈺剛來,就把能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就嫡系估計還湊不出這些,怕還是和旁系商量之後的結果。
以退為進未必就是慫了,而是先保留實力,然後再找機會反擊。
都說民不與官斗,尤其還是一群去年為止還是反賊的存在。
這種人,就是一群無賴!
「如果全郡的豪強,都如錢氏這樣識大體,那麼本官治理泰山郡,也就容易許多。」張鈺『感慨』道,「錢氏家主,本官剛來泰山郡,對這邊也不了解。各郡縣的官吏,又因為一些事情要大洗牌,少不得需要一些替補的官吏。錢氏可有什麼優秀的人才,願意推薦一下的?」
按說這就是打一個棍棒,送一個甜棗。可張鈺這官職,未必就是甜棗。
畢竟給反賊效力,以後清算起來,錢氏少不得要被牽連。
當然也可以說是賭,賭這張少帥,能不能稱王稱霸。
若是能成,那麼收益也很大。
「家中近年沒什麼出色的子弟,怕是讓太守失望了。」錢氏家主拒絕合作。
就這格局,只能說還是太小了點。
張鈺也不強迫,只是回頭就吩咐戲志才,派人重點頂着錢氏。一點善意都沒有,哪怕是偽善。
這種人,基本都是有仇報仇的類型,而且近期就會有動作。
也難怪,以前都要和方氏報團取暖,才能抗衡謝氏的侵蝕。
也間接證明,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掉謝氏嫡系,是多么正確的決定。
稍微給點時間謝氏準備,後者怕是能把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
簡單來說,就是連給自己栽贓嫁禍的餘地都不剩……大概。
畢竟沒發生的事情,那永遠都只是一種『可能性』。
「家中的確有兩個適齡的子弟,只要太守不嫌棄其才疏學淺就好。」和錢氏比起來,方氏就稍微識趣一些,推薦兩個家中子弟到官府。其中一個,孩子嫡系子弟。
當然不是老大或者老二,是老四,今年十八歲。張鈺當即提議,他要不要去學習班,聽說鄭玄負責授課,這個叫做方俞的年輕人,立刻就應承下來。
慢着,怎麼最近好像自己越來越不像年輕人了?
張鈺有些感慨,算起來,今年自己實歲十八,虛歲十九,年輕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