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東平陵縣不到十里的路邊,近三千五百人在這裏駐紮,形成了一個小營地。
「晦氣,本想今晚就到城裏休息,沒想到還要露宿一晚!」管事晦氣的離開,身後是幾個被鞭打過的俘虜。
今天下了點雨,行程肯定會耽誤。更別說有那麼一支隊伍靠近,肯定要派人過去東平陵報備。
否則就這樣靠過去,別人以為敵襲,嚴陣以待半天,你跟守軍說只是人市的隊伍?
這些**發起狠來,至少也要被刮下一層皮。
他只是個小小管事,給家主幹髒活累活,若出這種問題,少不得還要自己倒貼一些積蓄進去。
這一來一往的,時間上就不夠,距離東平陵還有十里,天色已晚,城門已關,只能在外面露營將就一晚。心情不爽,就在俘虜身上發泄。
反正都是『貨物』,而且路上必然會有損耗,死幾個人,家主不會在意。
「好好值守,郊外不如城裏。濟南府雖然比他郡安寧,也要小心豺狼虎豹!」管事打算休息,只是在休息前,少不得吩咐下去。
「是!」幾個隊長紛紛回應。
護衛的這數百人,都是家中僮僕組成的義勇軍。去年幫忙『剿匪』,多少有點軍伍樣子。
只是說到底沒經過正規訓練,說是兵丁,不如說是一群地痞流氓。
眼看管事入帳休息,護衛們此刻更關心吃飯問題。
之前下過雨,沒辦法埋鍋造飯,哺食不得不比平時晚點。
「飯食還沒好嗎?」到底還是有人抱怨,朝食巳時(早上九點)前後吃的,如今都已經是酉時過半(晚上六點)。餓了大半天的,肚子都餓得不行。
「急什麼?」負責燒飯的幾個護衛反駁道,「這柴火被雨淋了一上午,不好燒啊!且等着,再有半個時辰,這飯食才能好!」
若非下午,在臨近里閭買了一些乾柴回來,只怕燒飯都成問題。
熱飯也只能供應護衛,至於那些俘虜,最多給點劣質的乾糧,餓不死就行。
「待會飯食好了,拿出一半到女眷營那邊……」有護衛竊竊私語,雖然明天就要帶去發賣,不過今晚還有機會。這飯食吃一半留一半,就這點飯食,也能換一夜春宵。
就是三十幾個女眷不許他們動,說是要賣給大戶人家,屬於這批『貨物』里的精品。
「上哪去呢?」不多時,有個護衛朝着營地外面走去,值守的護衛少不得問一句。
「出去如廁!」那護衛回了句,「同去否?」
「值守呢!快去快回!」值守的護衛擺了擺手,少不得調侃:懶人多屎尿!
陸續也有一些人出去,都是在營地周圍,找個草叢湊合一下。
要遠離大路,否則明天拔營有人踩到,少不得要抱怨半天。
按說行軍,少不得要修個臨時的茅坑,統一如廁。奈何這些人就不是正規兵丁,不懂這些。
突然,有個蹲草叢的一個踉蹌,滾入草叢之中,沒多久又站起來。
「怎麼了?」附近有護衛笑罵,「摔到屎上了不成?」
「賊他娘的,這地滑不溜秋的!」那護衛罵咧咧回來,語調外表不變,實則已經換人。
且說前段時間,張鈺閒暇無事,突然想到什麼,就找張寧學習化妝。
男子化妝應該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兩漢也有不少人喜歡化妝。
最傑出的代表,果然還是嗑藥老祖何晏,這位因此還有個稱號,叫做『傅粉何郎』。只是按照這個時間點,何晏這個禍害,應該還沒有出生。
張寧則是以為張鈺好這口,雖然有些羞澀,還是教了他。
最後發現,阿弟不到三天在化妝上就超過了她。
再過兩天,張鈺就已經不是化妝,已經開始嘗試用魚皮或者別的材料,把自己變成別人的樣子。
張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