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雙魚主體是黑色和白色,但是最外部的邊緣是剛才那些五光十色的寶石碎片勾勒的,所以綻放的光芒七彩繽紛,此刻它正越轉越快,空間內已經四處晃動,上官流霆不得不用真氣懸在半空中。
金毛雞拍了拍翅膀:「喔喔喔~本座忘記了,從本座命魂重新甦醒的那一瞬間,就啟動了逆轉乾坤鏡。」
上官使勁抖了一下肩膀,差點沒把金毛雞從身體上甩下去,此刻他覺得,就算強大的朱雀命魂回歸,也改變不了金毛雞五魄上的不靠譜。
這個什麼逆轉乾坤鏡,聽名字就得發生點什麼遭遇好嗎???
他磨牙霍霍向金毛,幾乎是抿緊了嘴巴從牙縫裏擠出來話怨懟道:「趕緊說!這是啥玩意兒!」
金毛雞大概也覺得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有點不太好意思,擋了擋臉道:「你不能怪本座,本座現在修為盡失,命魂再強大都得重新修煉,況且本座剛跟五魄重新融合在一起,記憶上是會有損耗的。」
「我在問你,這個逆轉乾坤鏡是個什麼玩意兒!你能不能別廢話!」
「喔~就是裏面有你的執念,你想讓咱們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了。」
「我想讓咱們回青玉壇,回敕封派!我要怎麼做?」
「呃……那估計不行。」
上官快要被這隻朱雀氣死了:「你剛才不是說我想讓咱們……」
「本座說的不是「你」,是你!」
「什麼亂七八糟的!到底是不是我?」
「喔~你別催!你一催本座說不清楚了,你叫上官流霆對吧?」
「廢話!」
「本座說的你指的是任千殤。」
上官聽明白了,這個逆轉乾坤鏡八成把他和金毛雞帶到當年任壇主想讓他去的地方和時代了。
這種感覺,很莫測。
從他來這個異世的第一天起,這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任壇主就好像幕後操控全局的人,他在五百年前就佈置好了珍瓏棋局,然後微笑着看着上官流霆自己入局。
無論上官怎麼折騰都在這個局裏面,每一步似乎都暗合了,現在自己擁有的,這具軀體的,本體命魂的算計。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在五百年前就知道自己會出現,並且還會按照他的算計一步一步去走呢?
若是放在從前,上官會十分憤怒,他不喜歡被操控,更不喜歡去解密別人的歷史和故事,但隨着事態一步一步向前推演,他已經對所有謎題的前因後果有了巨大的興趣。
並且他知道,河圖洛書必須要拼湊齊全,自己才能拿到河洛古經的上中下卷;而體內命種如石,也跟河圖洛書有着特殊的感應,要想變得無與倫比的強大,這些都是必須要去做的,在做這些事情的同時,絕對繞不開任千殤這個人。
所以現在的上官無懼也無畏,既然未來怎麼樣都要來,早來晚來都一樣,就去面對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許多,問道:「所以我們去到任壇主想讓我們去的地方,處理完事情,就可以用這個逆轉乾坤鏡回來了是嗎?」
金毛雞支吾了一會兒:「呃……那估計也不行。這寶貝只能使用一次。」
剛才才平靜下來的心瞬間就要瘋了:「你說什麼????」
金毛雞趕緊向後飛了一點,離開了他的肩膀:「喔喔喔~你不能打本座啊,本座雖然沒有修為,但是能用南明離火燒你。再說就算本座提前說也沒用,本座命魂甦醒的那一瞬間,逆轉乾坤鏡就已經啟動了。」
上官咬牙切齒,強行把怒火壓下,這時候已經沒法跟金毛雞計較什麼了,因為空間震動已經停止,這裏出現了新的異變。
巨大的陰陽雙魚八卦的璀璨光芒開始變得迷濛起來,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個方向先後發出柔和的光芒,像是一組古老而神秘的鑰匙,又像是黃昏街頭華燈初上的指路燈,一明一暗地交替閃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