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鳳凰只管密密麻麻地附着在山體之上,吸取不斷外泄的南明離火,並不傷害上官流霆。
甚至上官上前去用手試圖驅趕它們,想讓它們讓出哪怕一個縫隙出來,鳳凰們雖不肯,也只是轉頭對着上官「鏘鏘」嘶鳴震懾,並不傷害於他。
看來自古將鳳凰作為祥瑞之鳥是有一定道理的,它們跟人類很友好,不會主動攻擊。
用手驅趕失敗,上官想嘗試一下小竹笛或者紫竹望月笙,看看能否用封妖神器將這些鳳凰驅逐開來。
還沒等上官動手,忽然感覺自己胸口的後方有一陣急促的殺氣逼來,他趕緊雙腳離地,騰躍在半空之中,閃過了一個凌厲的飛器穿胸之險。
一抹閃着煞氣的青色拐杖,從上官身後刺了過來,被上官閃躲了之後刺到了山體上的一隻正在汲取南明離火的鳳凰身上。鳳凰丁點防備都沒有,猛地被這跟拐杖刺穿,鳳凰血濺到了上官的臉上,它「鏘鏘」哀鳴着,瞬間跌落到地上,不解地望着上官,不懂為什麼有人忽然出手。
而被刺中的鳳凰的胸口,卻隱有黑氣蒸騰,倒像是師姐跟凌風和月無棄比試的時候的魔氣!
這不是青藥派孫長老的青玉菩提杖嗎??就是最初入青玉壇,師姐為了給自己爭玉津神液的時候,金毛雞召喚出來號鍾,自己靠着號鐘上的河圖洛書還沒有完全被左手掌心吸收,讓對方吃了個啞巴虧的那個孫長老!
上官一回頭果然是這個老梆菜。
「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你居然也知道禁地里藏有至寶的消息,看來老夫今日無法顧及同派之誼了,咱們新賬老賬一起算,受死吧!」
孫長老的聲音里透着無窮無盡的詭異氣息,在說道「受死吧」這三個字的時候,鳳凰身上的裹着黑氣的青玉菩提杖忽然抽離出來,以鬼魅莫測的速度反向回刺上官流霆!
孫長老嘴角獰笑,絲毫不費氣力,左手隨意一抄,竟把那一根青玉菩提杖幻化成九根,風雨大至之勢,齊齊地朝上官刺了過去。
當日,孫長老的修為不過命種高階,以上官現在的命花初成的等級來算,滅了他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但此刻的孫長老,黑眼仁佈滿整個眼球,皮下的血肉猛地一下似乎全然消失,裏面的根根白骨都隱約可見。
上官登時就明白,這人入了魔了。也不難理解,洞天禁地這種地方,若不是身懷秘寶,或者有特殊的媒介,完全不可能活着走到這裏。
面具騎士和阮寒均在命果以上,說起來肯定都有了自己修成的福地了,一百個孫長老在他們面前也是灰飛煙滅的結果。
誰曾料想,那兩個被禁地里的南明離火的滅之氣瞬間擊斃,連灰都沒剩下的強者已經不在了,眼前的這個老貨卻能活着站在這裏,還不畏於腳下能把三魂七魄都灼燒殆盡的無量離火。
上官見魔化了的青玉菩提杖來勢驚人,不敢硬接,連忙催動全身真氣用盡所有氣力在半空中縱身一躍,硬生生地悉數躲開了這致命一擊。
在孫長老的認知里,敕封派的這位最小的徒弟還在命蒂初開的階段,不過三年零數月不見而已,只不過仰仗着那只可以召喚神器的雞。
縱然當時拍他肩膀之時能夠感受到他體內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在沉睡,自己現在身有魔氣,已經是半魔之身,連這十大洞天裏人人談之色變的禁地都奈何不了己身,就算他師父那個老酒鬼,也未必能對現在的自己使出什麼有用的手段。
區區一個毛頭小子,何足懼爾?
他完全不知道上官在瀟湘圖里修煉了好幾年的時間,有了盤古陵的極品命種,如石作為鴻種又吸取了窮奇的鴻蒙陰之氣,且身上還掛有鬼印,想探也探不出修為來。
也正是因為這種輕視,加上上官自身着力任壇主那強大到可怕的體魄的自身速度,才導致上官僥倖躲過了剛才孫長老的隨手一擊。
「凌風身上的境魔是你跟他合夥引來的吧?作為青玉壇一脈,青藥派的大長老,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