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覆地造謠抹黑,敗壞我軍聲譽,這種鬼蜮伎倆,也只有伯丁的夫人芸娘才能計劃出來!」程榮不由得捋須大笑道。
「大人,是不是要派人調查情況?」副將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必,再過幾日,超過數萬的大軍就要在此演戲,不僅僅是光說不練!」程榮神秘地舒然一笑道。
這天子夜時分,風高月黑,大批的宋周軍在宋瑞的帶領下,全面出擊,直撲掘突大軍的營地,破壞壕溝和工事,卻意外發現,工事之內,空無一兵一卒!
「大人,我們是不是中計了?」膽戰心驚的宋瑞注視着神魂不定的衛侯,心中忐忑不安起來。
「怪了,掘突和程榮,超過二十萬的大軍,這一眨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怎麼可能?」衛侯賊膽心虛地眺望着死氣沉沉的營盤,眼中充滿了驚恐。
「糟了,會不會是聲東擊西,掘突和程榮帶兵直接打鎬京了!」宋瑞腦子一清醒,頓時大驚失色起來。
「對,宋瑞,咱們得到的是假情報,趕緊回軍,保衛鎬京!」汗流浹背的衛侯大驚失色,立刻指揮全軍回頭,氣喘吁吁的大軍在大道上疾馳,才走了不到十里路,但見天崩地裂,從山谷間吶一聲喊,一支奇兵從斜刺里殺出,接着宋瑞兵馬大砍大殺,宋瑞頓時大敗虧輸,引着殘兵奪路而逃,卻不防一聲驚天動地,地陷全開,原來埋伏在地下的掘突兵馬突然出現,亂箭齊發,宋瑞防不勝防,當即中箭身亡,跌下馬來,衛侯見大勢不好,立即整理殘兵,向着鎬京方向敗逃,卻驚訝地發現,一夜之間,眼前多出了一條宛若飛龍的無盡長壕!
「王上,大事不好了,衛侯和宋將軍在安陽中計,幾乎全軍覆沒,衛侯被掘突大軍的壕溝截斷,已經回不來鎬京了!」黎明時分,急報飛至,氣急敗壞的惠恩雙手顫抖地接住戰報,差點沒暈倒當場,朝中頓時大呼小叫,混亂不堪!
「豈有此理!掘突小兒,褒姒賤人,竟然計中有計!害得我們鎬京沒有守軍!如今京畿的百姓根本就無法被遷移回鎬京,究竟如何是好?」傻了眼的芸娘怒火中燒,憤然掀開帘子,出現在朝堂之上。
「眼下之際,只有請求西戎立即派兵入關增援!」陸凱冷冷地瞅着驚慌失措的群臣,鎮定地站出來,侃侃言道。
「唉,如今也只有這樣了,立即派人極速突圍,去西戎,無論用何種辦法,務必讓西戎儘快發兵!」惠恩狼狽不堪地捂着額頭道。
「王上,遲了,現在京畿四周已經被掘突用壕溝截斷,交通根本不通,無人可以衝出重圍!」面如死灰的晉侯拱手提醒道。
「那該如何?」惠恩急火攻心,差點再度昏厥。
「王上,點烽火!當初先帝雖然亡於此物,但是西戎熟悉這種狼煙,只要我們將烽火舉起,西戎必然會得知消息,援兵必至!」芸娘稍一思忖,忽然又眼睛一亮道。
「好,皇后果然高見,來人,立即到烽火台舉火!」惠恩立刻轉怒為喜,仿佛得到一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握住芸娘的皓腕。
芸娘的眉宇間,滲出了一滴淚珠,漸漸地化成細流。
安陽前線,大獲全勝的掘突和程榮高奏凱歌,一連幾日率領全軍鞏固壕溝,盡力截斷宋周軍的任何交通。
「真是沒想到,芸娘佈置在水龍關王上身邊的細作和監視大營的內鬼如此之多,這一回,要不是太后娘娘冰雪聰明,恐怕我大周王師就要陷入滅頂之災了!」心有餘悸的安童,跟在掘突和程榮、馨月的身邊,大發感慨道。
「芸娘聰明反被聰明誤,太后娘娘其實早就看出了端倪,故意讓我送信,泄露我軍的圍困計劃,然後利用芸娘派出奸細散佈流言,嚇走了安陽百姓,裝作全軍去襲擊鎬京,出其不意,埋伏在敵軍的過道上,這真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馨月不由得帶着讚嘆的口吻,喜氣洋洋道。
「嫂子,在你的隊伍中,詭異地混雜着一個和你相貌一樣的女子,你難道真的無動於衷?不怕我家公子把人認錯?」頑皮的安童不由得喜滋滋地盤問馨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