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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先別喝了,跟我會掘突的府邸,醒了酒再說。」程榮勸道。
「什麼?掘突兄弟也從邊關回來了!陛下這次要御駕親征!太好了,這正是機會,我們兄弟一起到邊關打個大勝仗,立了曠世奇功,到時候,兵權在握,就不怕扳不倒那作惡多端的王氏兄妹!」褒尚大喜過望道。
「世子,我這次是奉召進京,幫助陛下處理朝政,剛剛我已經叩見過了陛下,邊關再起風雲,伯丁的十萬鐵騎突破了虎牢關,一發不可收拾,掘突為了抵擋敵寇,披掛上陣,陛下這次召見我和掘突,就是為了商討御駕親征的大事!」程榮鄭重地說道。
「程大夫!太好了,你這一回來,我褒尚總算有幫手!」褒尚醉眼蓬鬆,大聲笑道。
褒尚如夢初醒,定睛一瞧,發現自己已經騎馬到了醉仙居的樓下,身邊這個抓住他酒囊的人,正是程榮。
「褒尚,別再灌酒了,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有人在背後散佈你的流言,說你是色鬼狂徒,你還敢到這個地方逍遙!」喝罵聲剛過,一隻有力的手便緊緊拉下了褒尚嘴邊的酒囊。
再說褒尚,在太醫院受到了挫折,心中很不是滋味,覺得愧對了褒姒的重託,又傷痛父親冤死,悲悲戚戚舉着酒囊一路縱馬,一路亂喝。
「程榮回來了,嗯,不錯,寡人這個時候正需要一個好的智囊!」明貢眼睛一亮,乘着歩攆向前朝而去。
「啟稟陛下,上大夫程榮已經奉旨從鄭國趕回京城,正在朝陽宮正殿等待召見。」這時,御前太監小如子恭恭敬敬地上前稟報道。
「嗯,馨月,沒想到你這個丫頭還挺有眼光,褒尚是一個材料,但是太年輕魯莽了,寡人只擔心,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掌握不好,會給寡人惹災的。」明貢長嘆一口氣道。
馨月心中怦然一動,趕緊回話道:「啟稟王上,奴婢認為,褒世子雖然年輕魯莽,感情用事,比掘突公子差遠了,但是他忠孝兩全,可以算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
「馨月,你看褒尚這個人如何?」明貢凝視着褒尚悻悻然的背影,突然回頭問馨月道。
「諾!臣不敢逼王上,但是,還是請王上三思。」褒尚面不改色,叩了幾個頭,黯然離開了太醫院。
「褒尚,寡人知道你是一個孝子,但是,這朝廷大事並不能隨着性子亂來,你秉性忠孝,寡人可以理解,但是,你能不能為大局想想?」明貢背着手勸解道。
「世子,您這是何苦呢?快快起來,陛下會有處置的。」侍立一旁的馨月驚得花容失色,趕緊用手中的帕子給褒尚輕輕擦拭額頭。
「可是王上,父仇不共戴天,請王上看在家父為大周鞠躬盡瘁幾十年,還有褒王后的面子上,請王上一定要三思呀!」褒尚激動地連續叩首不已,以致額頭破裂,鮮血滿街。
「不行,褒尚,你應該知道,瑾皇妃不但是後宮裏品級僅次於王后的主子,她的兄長更是我大周朝的丞相,朝中超過一半的文臣武將,都是他王氏的門生,你並沒有切實證據,僅僅憑周太醫一面之詞如何服眾,弄到最後,只會使朝中黨爭風起,危害我大周社稷!」明貢悶着臉,當即反駁道。
「周太醫就是人證,還有這個案子,掘突公子和程榮大夫都經手過,王上如果不信,可以再問他們兩人!」褒尚叩頭道。
「褒尚,你說重華宮的瑾皇妃是幕後兇手,那你有什麼證據嗎?空口無憑,讓寡人如何服眾?」明貢思索再三,反問褒尚道。
「是,王上,但是,眼看殺害家父的兇手就在後宮,臣死不瞑目,請王上下旨,嚴查此案!」褒尚血紅着眼睛道。
「褒尚,寡人跟你說,這件事情跟王后娘娘無關,以後無論在哪裏,你都不許胡說!」明貢沉着臉,吩咐褒尚道。
「臣有把握,這毒藥,就出在重華宮!」褒尚大聲回答。「世子,這裏是皇宮,您可不能信口開河呀!」馨月嚇得面色一緊,趕緊輕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