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命人將滿城官員悉數抓了起來,親自審問。
待到張橫帶着小女孩沈南溪進入衙門口時,這些行事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阮紅娘控制了起來,跪在衙門大院內磕頭求饒。
阮紅娘坐在大廳之內,面色陰沉。
她是軍中將領,本不該插手地方事務,只是這些官員如此行事,她不得不插手其中。
但現在人都抓了起來,到底是殺,是罰,她卻有點舉棋不定。
「南溪,哪個是坑害你爹娘的孟慶如?」
張橫拉着沈南溪的小手緩緩進入縣衙大院,掃視了一下跪地眾官員,低頭看向沈南溪:「你指出來讓我看看。」
沈南溪跟着張橫走了十多里地,累得渾身冒汗,腳步虛浮,幾乎隨時都要昏厥了過去。
但此時聽聞張橫詢問,登時精神起來,她站在大院之內,將跪在地上的人一個個看了過去,最後目光停留在一名身穿綠袍的中年男子身上,手指此人高聲叫道:「就是他!他就是孟慶如!」
張橫道:「當真是他?」
沈南溪道:「確然是他!」
張橫從腰間抽出牛耳尖刀遞給沈南溪:「好,既然如此,你這便去殺了他,為父母報仇!」
沈南溪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尖刀,一步步向那綠袍男子走去。
大廳內阮紅娘皺眉道:「張兄,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張橫道:「人家小姑娘的父母都被知縣孟慶如殺死,現在要殺孟慶如報仇,我便領她過來了。阮將軍,你說這知縣該不該殺?」
阮紅娘走出大廳,來到沈南溪身前,仔細詢問了一番,扭頭看向跪地的綠袍男子,冷聲道:「孟大人,這女孩剛才說的,你可都聽見了?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綠袍男子身子顫抖,叫道:「這……這孩子血口噴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她爹娘!」
張橫笑道:「哦?實不相瞞,我有一門逼問審訊的手段,能屏蔽對方思緒,只要施展出來,被問之人有一說一,問一句說一句,就連最為私隱之事都不會隱瞞,孟大人,我要不要在你身上施展一下?」
孟慶如面露驚惶之色。
他是當今朝廷命官,知道一點普通百姓不知道的事情,明白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佛陀,就連朝廷內部都有修仙了道之輩,一個個神通廣大,不輸神仙。
面前這張橫既然這麼說,那肯定有他的手段,真要是在自己身上施展起來,自己還真的未必扛得住。
一時間心中忐忑,面露驚容。
正低頭沉思之時,沈南溪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牛耳尖刀輕輕一捅,正中孟慶如心口。
孟慶如身子一顫,瞪大了雙目,看向面前的女孩,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但身子卻慢慢軟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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