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冥一到場,山腳下這群劍修的神情變得愈發激動,其中有人抱拳道:
「白師兄,我等並非要造反,只是想問方劍首討個公道!」
「對!替秦師兄討個公道!」
「討什麼公道?這件事荒院院主也知曉,除了秦虎成死在離霄,紀先生也死在離霄,誰能想到堂堂荒院丹部先生,也是血靈教修士?」
白青冥冷哼一聲:「如今方塵完完整整站在這裏,事實如何,你們心中還沒數嗎?若是心裏有氣,就一對一找他鬥劍,我們虛仙劍宗即便要群毆,也是群毆外人,什麼時候開始群毆自己人了?」
眾人默然不語,心中其實早有判斷,只是不甘心秦虎成就這樣死去。
「還愣着做什麼?都散了。」
白青冥喝道。
一眾劍修面面相覷,幾息後便各自離去。
井煦見狀不由得鬆了口氣,帶着井月寒等人上前與方塵寒暄,同時也不免打聽離霄那件事的詳細經過。
「照你這麼說,那個蓋武也是血靈教修士?秦師兄和他聯手的意圖就是為了讓劍宗跟鎮天王府幹一架?」
井煦面色凝重。
「這是血靈教慣用的伎倆,何需驚訝,如今各地的一些紛爭,真要細細計較,必然都有血靈教的蹤影。」
白青冥淡淡道。
方塵之前的想法跟井煦一樣,但他從蓋武口中得到了更多的消息。
相互印證,這件事未必只有挑撥鎮天王府與虛仙劍宗的目的,還與逆仙魔胎有關係。
「方師弟,我先前錯過了你的問劍之路,不過這一次,我倒是要與你一同前往囚風之地了,你如今回來的正是時候,再等半個月左右我們就出發吧。」
白青冥道。
「囚風之地?那是什麼地方?」
井煦等人有些茫然。
「一個對我輩劍修十分不善之地,你們無須多問。」
白青冥擺擺手,又與方塵交談了幾句便告辭離開。
方塵上了極劍峰,辭別井煦等人,獨自一人回到洞府,當即神魂出竅朝主峰飛去。
一刻鐘後,他找到了那位門主的洞府所在,對一路上的各種禁法視而不見,輕鬆便來到洞府深處。
「王崇松,老紀這次一死,我看中洲管事之位,應該要落在你頭上了吧?」
說話之人大約五十餘歲,氣息隱而不發,若非方塵此刻是元神出竅,都未必能從他身上看到半點修行痕跡。
此人的修為,極可能已臻至仙王之境。
在他面前,站着一道背對着他的身影,正是虛仙劍宗門主——王崇松。
「黃蟾,沒有消息的事你別捕風捉影。說吧,你今日此來有何目的。」
王崇松淡淡道。
黃蟾笑了笑,「還不是老紀那件事,他死了,離霄那個也死了,那顆二品丹我們自然需要回收,可我得知這顆丹藥好像落在方塵手中。
此子一再破壞我們血靈教的謀劃,你打算隱忍到何時?」
「老紀之所以會死,就是此子找了散仙出面,你覺得這顆二品丹以我等的實力,還能拿的回來?若只是為了此事而來,你就且回吧。」
王崇松擺擺手。
「以你的實力都拿不回來?你手中的劍,可比當初那位老劍仙都要凌厲幾分,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
黃蟾皺眉道:「二品丹十分貴重,這些年來,我等煉出的二品丹屈指可數,即便損失一顆也會引起上頭震怒,你是虛仙劍宗的宗主,方塵此子對你自然十分信任,想個辦法從他口中套個話,若是丹藥在他手裏,你輕鬆便可取回。」
「怎麼套話?不如你去試試?此子能喚來散仙幫襯,在沒弄清楚緣由之前,就是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王崇松冷笑一聲:「你這麼緊張那顆二品丹,據我所知,它